证罢了,又牵连不到其他……” 他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赵瑾道:“哎你说,会不会……这个谭子若牵连了邑京的哪位世家,所以被藏着了?对对,那几个人证都说,他原先是从邑京出去的。” 赵瑾没想到他这脑子转得倒快,竟然就这样把可能性引向了邑京,便继续问:“那现在,有多少邑京的世家被牵连进来了?” 秦佑没有明说,而是摊开左手手掌,用右指在上面写了一个虚无的“宁”字。 他写完,悠悠地说:“没准儿啊,谭子若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又或者,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赵瑾忽然觉得府上的谭子若是个烫手的山芋。她正思虑着该如何处理这人,听到秦佑又说:“算了算了,反正还有四哥在,管他谭子若是死是活,今儿个啊,玩最要紧。” 这一夜又玩到天明方归。 宗政开一案正由大理寺在审,谭子若作为此案的关键之人,通缉令都不知道下达了多少,倘若叫人知道他就躲在梁渊侯的府中,凭借邑京风谲云诡的形势,她赵瑾就算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这人必须得看紧了。 虽然是个麻烦,但起码在复审定罪之前,不能让他出现在任何人的视线中。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稳,赵瑾冲秦佑挥了个手,目送燕王殿下的车驾离开。 “侯爷回来了?”韩遥从府里出来迎她,问道:“用过早膳了吗?” “不想吃。”赵瑾没什么胃口,现在就想先确认一下谭子若是否老实地待在府里。她正要转身迈上台阶,忽然猛然回身,警觉地打量左右。 韩遥被她此举吓了一下,小声问道:“侯爷,怎么了?” 此时已近辰时,这条街上人来人往,赵瑾提着心观望一番后,方道:“没什么,许是我多虑了,刚才,我总觉得有人盯着这边看。” “侯爷,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韩遥笑道,“我们兄弟几个日夜在暗处守着,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人,早就给他抓出来了。” 赵瑾揉揉鼻梁,“都成惊弓之鸟了。这样吧,你们轮班时记得换的勤一点,太久了容易累,警惕性难免会跟着下降。” 韩遥记下:“是。” “对了,”赵瑾的余光瞥到斜对方街角处的云霓堂,刚巧记起了一件事,吩咐韩遥道:“前几日云霓堂的师傅来给我量身,你待会儿在府里找个丫头去看看新衣做好了没有。这种小事,别让我娘操心。” “是。” 两人入府后,云霓堂大门的暗处才飘出一个影子,笑说:“将门无犬子,不愧是独守一方的将侯,险些就被发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