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父皇,她不会对谷怀璧死心。只不过啊,是你刚好撞在了她的刀刃上,成了只替罪羊。” 宁修则只得自认倒霉,又问他:“殿下将谷怀璧调去南衙,是不打算再用他了?” 秦潇道:“孤不养没用的人,调他去南衙还算抬举他了。” 宁修则没再多问这些,又说起了赵瑾,“殿下,今天没与赵瑾搭上话,下次还要寻什么机会?” 秦潇道:“孤方才就已经想到了。” 宁修则猜问:“春猎?” “不是。” “那是什么?” 秦潇笑了笑,从桌案上拿起一封拜帖递给他,“这不是就有现成的?” 三朝礼之后,赵瑾与秦惜珩彻底互不干涉。 侯府里还藏着一个谭子若,赵瑾哪里能真的放心,从宫里出来的当天就回了侯府。 谭子若见到她来,毕恭毕敬叫了声“侯爷”,有些急迫地问道:“听说宗政开的案子已经结了,小人应当能够出府了吧?” 赵瑾慢条斯理道:“宗政开的案子虽然已了,但朝廷对你的通缉令还没撤。大理寺对这案子的卷宗应当还没整理完,你现在露面,是上赶着寻死,还是要拉着我整个侯府给你陪葬?” 谭子若讪讪地闭嘴。 他只要藏在府中不露面,就不会给侯府带来什么风险。赵瑾想了想,问他:“你那侄儿住在哪里?我派人将他接来与你同住。” 谭子若张张嘴,像是想解释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报了一个地名,“苍柳巷往西第十二间。” 赵瑾转头就让韩遥去苍柳巷寻人,自己则笑盈盈地来樊芜跟前说了新婚当晚,秦惜珩说的那些话。 “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最好。”樊芜叹气,爱怜地摸了摸赵瑾的头,“只是可怜我儿,这一生都……” “我若是可怜,那些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将士们岂不是更可怜?”赵瑾笑声打断,敲了个核桃仔细地剔着核桃肉,然后递给樊芜,“娘,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她本来就该是孑然一身的命,看得开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对了,”樊芜忽然记起一事,“傅府今日一早就送了喜帖来,他家的二公子七日后要与崔家姑娘成婚,我记得你与他有些交情?” 赵瑾的笑意很快散去,她低着头又敲开一个核桃,只是“嗯”了一声。 樊芜道:“既然这样,那日我就不去了,你备份礼去吧。” “嗯。”赵瑾依然表现得很平静,她竭力将情绪藏在心底,勉强笑道:“我既然来了邑京,这些事就不用娘来操心了。对了,我吩咐韩遥替我去办事,算算时辰,他该回来了,我先去看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