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看了看这仅有的床铺,又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吧,我睡里侧,中间用一床被子隔着,如何?” 赵瑾不敢应声,秦惜珩见她不说话,又并起三指准备起誓,“皇天在上,我今夜若是……” “公主!”赵瑾赶忙握住她那三根竖起的手指,勉强答应,“好。” 秦惜珩面露微笑,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 赵瑾这才察觉过来,赶紧松手,咳嗽两声说道:“公主,誓是不能随便起的。下次……别再有下次了。” 秦惜珩扬起脸问:“关心我?” 赵瑾不自在地别过脸,“公主就别取笑臣了。” 秦惜珩按着她的肩在床沿上坐好,自己稍微压低了腰身来俯着看她,“你见我取笑过其他人吗?” 赵瑾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在短短的一顿饭工夫里反复撩拨过。秦惜珩明显地看到她的耳垂逐渐变红,故意道:“这么不经逗,你平日里是怎么对你那位偏房的?之前在邑京时,不是挺会说的吗?” 今日的赵瑾,宛若一只入了狼窝的兔子,前后进退不是。 “公主,”她瞥了眼压在自己肩上的手,苦笑道:“公主今日不累吗?臣跑了大半日的马,腰背都是酸的。” “行,那不闹你了。”秦惜珩笑得眉眼弯弯,放开她之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赵瑾心中没来由地慌张,赶紧垂下了眼,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指下的被单。 秦惜珩最后只剩一身洁白的里衣,见她还坐着不动,问道:“不是说累得很?那为什么不赶紧睡?” 赵瑾闷闷地应声,局促不安地起身让出位置,“公主先吧,臣就来。” 秦惜珩这次没有再催促她,也不像方才那样逗弄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兀自在床铺内侧躺下了。 赵瑾背身过去脱下了外衫,又将灯烛用外罩罩住,移到床边的矮桌上照明。 她磨蹭半晌,直到不能再拖才姗姗走到床边,脱鞋上去。 床铺中央已经铺上了一床被子,秦惜珩道:“你放心,我对你做不了什么,不用避我那么远,显得我像什么洪水猛兽。” 赵瑾脸上青白一阵,钻进自己这一侧的被子里躺下后,才斟酌着说道:“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不太习惯。” 秦惜珩侧卧着看她,“那我与你说说话,是不是能习惯些?” 赵瑾问:“公主想说什么?” 秦惜珩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听你讲讲这些年的事。”她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的那只金锁,你还留着吗?” 赵瑾毫不犹豫道:“什么金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