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算什么。” 此计若成,剑西能拿到粮,国库能多一笔款,淮安柳氏更是能收掌于手,一石三鸟,谓之一绝。 赵瑾心服至极,“公主好厉害。” 秦惜珩听她一夸,眼中虽有得意之色,心里却还是沉稳得紧,说道:“你低价收了那些乌桕蚕丝,倒是可以卖到淮安一带,有柳玄文在,倒是能有更好的价钱。等货到了,我就能安排人送去淮安。” 赵瑾见她将事情排布得如此缜密,感激之余又茫然得不知所措。 她清楚秦惜珩爱屋及乌,因此将剑西当做夫家来扶持,这原本可以算是理所应当,可她拿不出任何可以作为回报的东西。“谢”字廉价,“爱”字难言,她凭白地受着这天降的好处,却连回礼的余力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秦惜珩问。 “没,”赵瑾摇摇头,“臣只是突然觉得,上苍对臣很是仁慈。” 秦惜珩又问:“以前呢?以前有过粮食不够的时候吗?” 赵瑾道:“剑西的军饷和粮草一向不稳定,朝廷拨的虽然都是些陈粮,但到底还能果腹,只有一次迟了许久。” 秦惜珩猜道:“莫非是……两年前凰叶原……” “是。”赵瑾颔首,眼中灰暗下来,“那次断粮了一个月,臣抵了几个庄子才撑了过去。” 秦惜珩透过她的眼睛,好似看到了两年前的全部境况,忽然觉得五脏六腑隐隐抽搐。 赵瑾只低沉了那么短暂的一瞬,便重新笑了笑,“剑西的将来,就托付在公主身上了。” 秦惜珩问:“那我的将来,是不是能托付在你身上?” 赵瑾嘴角的笑骤然一凝,心中泛起了酸楚。 秦惜珩握着她的手,慢慢说道:“我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接纳我了,就什么时候对我说。我一直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赵瑾这一刻忽然想对她坦白一切,可秦惜珩手上一用力,牵她更紧了。 手背上传来的热度都是秦惜珩的,赵瑾失了神,脑中涌现的全是她的花容笑影。 室内气息炽热,好似有些缠绵,她很留恋手上的温度,也希望能这样相处得长久一些。 如果坦白了,这些都会不复存在。 她的喉间再次干涩,私心又一次将理智牢牢地压制了下去。 秦惜珩看着她,忽然说道:“其实那日你在书房里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赵瑾懵然地问:“什么话?” 秦惜珩就说了两个字:“嫁妆。” 赵瑾一听就懂了,尴尬一笑,没有再作深究,而是问:“是谁告诉公主此事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