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几封信放在桌上,笑道:“侯爷先看看?” 赵瑾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还是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展开,然而才看一眼,她便赶紧移开了目光,将信纸折回原样。 谷怀璧脸上的笑令赵瑾觉得刺眼,她把信扔回桌上,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回答之前,我想问问侯爷为什么会在这里?”谷怀璧瞥了一眼她的手臂,“听说侯爷在清荷园不慎受了点伤,既然都有伤了,还能来这里寻欢作乐?侯爷,我是该说声佩服吗?” 赵瑾漠然道:“与你何干?” 谷怀璧道:“是与我无关,我只是替阿珩不平。她在宫里养伤,你却背着她在这里寻乐。我说赵侯,你还有心吗?” 赵瑾一个字也懒得解释,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谷怀璧尤觉不足,又道:“我陪了她三年,最清楚她想要什么。赵侯,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她对你这么痴迷,但我想说的是——” 谷怀璧略作停顿,再看赵瑾时笑意顿收,目光也冷了下来,他道:“是你拆散了我们。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圣上绝不会赐婚!” 他点了点桌上的信,“这些,全是我与阿珩的过往,你刚刚也看了,该知道她对我是怎样的情意……” “收起你那虚伪的一套。”赵瑾打断他,寒声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是痴情,这么久了还念着过往不放,自己都被自己给打动了?” “我……” “你利用阿珩谋求权势时,可有想过她的感受?她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恨不能把持有的一切都给你,可你珍惜过她吗?猎场那夜,你在乎过她的安危吗?为了追名逐利,你扔下她头也不回,你知不知道她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赵瑾越说气性越盛,到最后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中的酒水也溅了出来。 “你替她不平?谷怀璧,你哪里来的脸说出这种佛口蛇心的话?” 谷怀璧忽地低低笑了两声,“你既然这么心疼她,为什么要用出入风月做幌子?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与她站在一处?赵侯,只怕整个邑京都不知道,你们其实是两情相悦吧?” 赵瑾心里紧紧地一提,谷怀璧又说:“还有一件事我也顺带问一问,不知赵侯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叫做阿玉?” 厢房内倏然静得落针可闻。 谷怀璧又啜了一口酒,就这么洋洋带笑地观望着赵瑾。 “太子不待见你,果然不是没有道理。”赵瑾缓过了最初的慌乱,静下心后定定地与他对视。 谷怀璧漫不经心道:“赵侯才真是厉害,悄悄地来京,再悄悄地离开,你说这件事若是让人知道了,上宣殿该有多少人要参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