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行事的。” “我也能挽弓拉箭的。”范蔚熙按住她的手腕,看向赵瑾的目光在这一刻异常坚定,“怀玉,我们回去,回梁州去。” “那是在逃避。”赵瑾从他的指下抽回自己的手腕,说道:“我长到现在,事事都是身不由己,即便我想停滞不前,上天也要拽着我往前走。纵使现在回了梁州又能如何?我逃得了一时,却绝不可能逃过邑京带来的浑浊旋涡。蔚熙,我不想再任人拿捏,不论是为了我和阿珩,还是为了你们和剑西,我都要试着搏一搏。” 范蔚熙看着她眼底的傲气与执着,喉头苦涩而凝噎。 赵瑾淡淡一笑,“哥,我想与天命斗一回。你护好家里,外面有我。” 范蔚熙无奈地甩了一把衣袖离去,这一趟无功而返。 赵瑾只身立于池边,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后,一个人又滞然地站了好半天,直至有下人专程来寻她。 “侯爷,云霓堂的人来给太夫人送衣料样子了,太夫人让侯爷也去瞧瞧。” “嗯。”赵瑾往前堂去,还没靠近就听到那边有声音说:“太夫人,这个颜色好看,衬您。” 邹烁忙着给樊芜看花样的颜色,眼角瞥见有个人过来,他抬头一看,忙低下头喊:“侯爷。” 赵瑾见同行的还有吕汀,便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对樊芜道:“娘随便给我挑两身就行了,我穿什么都行。” 邹烁收到吕汀的暗示,有意吸引了樊芜全部的注意,悄悄地为身后的两人打着掩护。 赵瑾退离到堂外,吕汀也小心地跟来,长话短说,“燕王被人上奏参了。” “什么?”赵瑾赶紧看了一眼堂内,见樊芜还沉浸在邹烁的讲说中,赶紧问吕汀道:“怎么回事?” 吕汀半掩着口,对她道:“据说是燕王拿着征收的实矿在外高价倒卖,高于民间商价的那部分钱全入了燕王府。” 赵瑾心中突突地猛跳。 柳氏的商铺遍布大楚,淮安道尤其之多。秦佑便借了淮安道富庶的往来生意,将原本的实矿直接以高于十倍的价格卖出。 这条商路现在不能露于人前,因而这件事便放在暗中而行,连同高价换取的银钱也一并暂存秦佑手中,还未入账国库。然而现如今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竟然传出秦佑私吞公款的谣言。 赵瑾想到这里,眼皮又跳几下,直觉后面还有更大的恶浪。 吕汀又道:“给圣上上书的那些奏折里,全是要求对燕王严加处置的。听说燕王今日还不曾出门,也不知道到底怎样了。” 赵瑾问:“能查出是谁传出的风声吗?” 吕汀道:“已经查过了,是从中州道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