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相阵。” 最外沿的守备军遵从八卦之象分作八个方位而站,节奏有序地绕着一个方向而动。居内分有九个方阵以“井”字型排布,空隙各对应了一个方位。 “中间方阵里面的那人是谁?”秦惜珩眯着眼辨了辨,问道:“宣将军吗?” “嗯。”赵瑾点头,拿起手边的鼓槌敲了敲鼓面,便见宣揽江朝上看了过来。赵瑾又不疾不徐地敲了三下,方阵中央的宣揽江开始高高地晃动旗帜。 “居中之人至关重要。”赵瑾给她讲解,“这个人统筹全局,掌控着方位和方阵的变化。敌人可以从任何一个阵口进入,八相阵就得在对面进来之后快速变动混淆他们的视线,将他们困死在里面。” 一支队伍在这时进了八相阵,宣揽江摇动旗帜,九个方阵迅速开始了变动,步调节奏整齐一致,无一人拖沓。 “好厉害。”秦惜珩之前只是见过图纸,并不知道原来真正演练出来竟是这样的令人震撼。 赵瑾淡淡一笑,“这只是最简单的一种,还有个更大的。现在一部分人去休息了,下次演给你看。” 秦惜珩点头道好,赵瑾看了一眼自己的帐子,见那两人出来了,便带着秦惜珩下了高处。 “我说你怎么不带我去帐子里。”秦惜珩都看到了,抿嘴笑道,“我们怀玉这么心细啊。” “你才发现我是心细的?”赵瑾给她倒了热茶,顺手拿起个橘子放在火盆上烤,过了一会儿才拿出来剥皮,把肉/瓣喂给她吃。 “冬天就是要这样吃橘子。”赵瑾笑着问她,“好不好吃?” “好甜的。”秦惜珩吃完了一瓣,问她,“你怎么会这种吃法?” 赵瑾道:“先生教的,他说少时,他三哥,也就是夜先生,就爱在冬天这么吃,还说这样才不会凉到心里去。” 秦惜珩也帮她一起烤橘子,说道:“好巧,我见父皇也这么吃过。” 她看着火盆里的碳,静静地回忆着少时的一次记忆,“那次我惹母后生气了,就一个人跑去朝阳宫找父皇,那殿门紧闭着,但窗子是半掩的,我隔着窗子看到他与谢常侍对坐着下棋,炉子上就烤着橘子。后来我才知道,他也一直在冬天吃烤橘子,说辞竟和范先生的一模一样。” 赵瑾没多想,笑道:“先帝与范家亲厚,习性相当也不奇怪。” 秦惜珩烤着橘子,环看着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置,勉强满意,“还成,看来我不在,你还能好好对待自己。” “你都那样嘱咐过我了,我可不得记着吗?”赵瑾啼笑皆非,从她手里叼起一瓣橘子吃了。 “邑京那边有来信,阿芮拿给我看了。我担心你不知道,所以才来这一趟。”秦惜珩将字条递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