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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等待某人的进来。”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的恐慌却愈发浓烈,让我不知所措,我只好选择逃避,尽量地躲着阿浩。没过多久,一场流感来势汹汹,还好学校里封闭管理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我没当回事,周末照常回家。没想到周日返校的时候,就看见一帮学生围在宿舍楼底下,周围拉了一圈警戒线,宿舍门口竟然停着一辆120,几个穿着严密防护服的学生被同样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带上了车,在学生们惊慌的讨论声里,救护车呼啸而去。从周围学生的讨论里我知道了是有几个学生中了流感,被医院拉走了,又叽叽喳喳地说这流感凶险,死亡率还在上升。我心里莫名变得很慌,想赶紧回到宿舍里,却被医护人员一把拦住,说要消毒后才能进入。”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这心慌从何而来,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人群里乱走,忽然见到阿龙正拿着一迭资料,面色焦急地往教室方向去,问了她我才知道,班上三个男生被确诊流感已经被医院带走了,其中一个就是阿浩。”

    “因为流感突然降临在我们班,一时间人心惶惶,我们被临时通知放假一个周。我脚下像踩了棉花,木然地跟着大家一起收拾书本回到宿舍里,我脱力一般倒在床上,那种恐惧一下子扩散到全身,我既为阿浩的病情担忧,更为我这份不合时宜的揪心而慌乱。他分明是个让我我讨厌的同学,他爱和男生臭乎乎地打球,爱和女生暧昧多情地勾勾搭搭,这样的人我明明要远远躲开,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却成了牵动我情绪的把手。”

    “在宿舍待了两三天,大家都闷得憋不住,都溜出去图书馆和体育馆玩去了,我自觉无趣,索性到班上写文章。班上只有个女生,我知道她是阿浩的绯闻女友之一,她与我并不熟悉,但见了我来却还是主动过来找我搭话,想来是心里难受。我看她脸色很差,似乎是哭过了,眼睛还是肿的,那个清秀文弱的女生递给我一本笔记示意我翻开,我不明所以,翻看的一瞬间却是惊呆了,里面写满了‘拜托让阿浩好起来吧’,密密麻麻写了一整本。”

    “我在心里骂他,是个勾魂索名的冤家,惹得女孩子这样为他伤心流泪,牵肠挂肚。可最后,我却也像她一样,跑到楼顶写了一张纸条,折成纸飞机远远地投掷出去,我写的是‘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没有写名,没有落款。只有那个夜晚的教室楼顶和晚风帮我记得,那一刻不管不顾做的傻事。”

    “一个多星期过去,阿浩终于病愈回来上课,大家见到几个同学都平平安安回来都开心地挨个去拥抱他们,我坐在座位上假装认真写作业头也不抬,心里边却终于松了口气,悬着许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阿浩和大家嘻嘻哈哈聊了一轮,大课间的时候才摸到我这来,往我抽屉里塞了个大苹果和一盒草莓,一副讨夸的样子。我满肚子话想问他,想问问他治疗是不是很辛苦,现在难不难受,结果好半天憋出一句你哪来的苹果,他贼溜溜地笑,说是护士姐姐送的。我不要,谁要别人给他送的水果呀。他偏让我拿着,说他的就是我的,分什么彼此。”

    “这种话有点太亲密,我想我们好像还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可神使鬼差,我竟还是收下了。他得意地笑,神秘兮兮凑过来说要告诉我个重要事。原来是要重新分宿舍了,他和阿龙正在拟定各宿舍名单,我拿不准他告诉我这件事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从公告栏里看到宿舍分配名单,我俩的名字赫然列在一起,是一间宿舍的上下铺。就这样,在他的‘暗箱操作’下,我们成为了舍友。”

    “阿浩没脸没皮的粘人功力一绝,我要去图书馆,他跟着去看漫画,我周末回家,他跟着去蹭饭,我放假待在宿舍,他就拉着我用MP4看电影。我从前真的很烦他,没想过我们还能有一天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床上玩游戏。冬天的时候学校严管宿舍纪律,十一点熄灯,阿浩还要上下楼巡查半个多小时,忙前忙后结束了回来,都接近十二点了,他蹑手蹑脚偷摸着进来关上门,也不肯回床上,直接窝进我床上来,美其名曰生怕爬上铺那老化的楼梯架子吱吱嘎嘎把舍友都吵醒,干脆赖在我床上搭窝,我有时半夜醒来,发现他搂着我睡得很熟,皮肤相触的热度让我头晕目眩,这显然是超过普通好友的肢体接触,我心里不可抑制地发慌,却又危险地感到一种异样的甜蜜。一整个冬天的晚上,我们心照不宣地睡在同一张床和同一张被子里,白天还都是各睡各的,晚上他巡夜回来,就躲进我的被子,带着冬夜晚风的冷气环抱住我,周围的舍友睡得天塌不惊,我们好像在夜色的庇护下,明目张胆地偷情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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