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了符鸳体内的神力。 那是本是属于她的一半,本该早些取回,但先前觉得这股力量在符鸳体内更能保护她,迟迟没有取回来。 这下,是彻彻底底安在她身上了。 为了锁住侵入她身体的那股东西。 半刻钟过后。 被光芒充斥的殿内渐渐恢复如常,力量涌动带起的细微气流声也逐渐消失。 床榻之上的人儿眼睫轻颤。 成功了。 覆之烛赶忙上前,伸出手,指尖却在碰到她面庞之前顿止住,没有碰下去,生怕她刚醒来而吓着她。 她甚至不敢轻声唤她,只是一直看着符鸳安稳睡去的面容。 但刚才那一点轻微动静像是幻觉一般,之后再没了动静。 覆之烛眉间担忧,去握起符鸳放在外的手,提起的心才缓缓放下来。 她的体温恢复了,手不再冰冷似铁。 覆之烛庆幸一笑。 幸好,她还有办法救她,有能力。 幸好...... 这一刻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覆之烛额头贴着她的手背,闭眼,舒着气。 一夜过去,覆之烛一分不离地守着她,却没有见到她醒来的意思。 早晨的晨会她不想再去,让渡菲去捎了话。 无心睡觉,无心吃饭,在她醒来之前她没办法冷静下心去干任何一件事。 渡菲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符鸳似乎是受了重伤导致昏迷,神座便在她床边等着她醒来。 几次三番地喊她去歇息都没有用。 最后搬出符鸳的话,她才勉强帮她处理了一下手臂上血液淋漓的伤口。 之后是覆之烛自己怕染上血迹的衣服会吓着符鸳,才去换了身干净衣裳。 但还未再劝她休息,她就已经回到了她的床边继续守着。 渡菲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叹气,离开时关上了门。 一守又是三天,毫无动静。 符鸳呼吸的小鼻轻轻翕动,但这双眼睛一直没睁开。 三天了。 她的体温恢复到正常,却一直没有醒来。 是生我的气了吗? 覆之烛在她的床边,修长的指尖勾着她的一缕发丝,轻轻缠绕打圈,生气了,也要你醒来我才有机会哄你啊。 还是一个哄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呢。 不想醒来看见她了吗? 沉重的眼皮没有睡意,只是觉得有些乏累。 她趴在她的床边,面埋在臂弯中,好似在她的身侧睡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