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扰一下,哪位是白矜。” “我是。” “我们这边接到消息,你涉嫌一起刑事案件,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白矜点头,要迈出步子时,陆欢从后拉住了她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一瞬袭来,通过手腕传遍浑身。 白矜回过头,对上陆欢那双墨色的眸子,眸底涌动着诉不清的话语与情绪。仅是对视着,唇瓣紧抿。一句话未说,白矜却感受到她有很多很多话。 但是这些话交织在一起,就变成了哑言。 有些东西,是无法说清的。 盯着看了片刻,同她对视着,手缓缓抽离。 脱离抓握,拉开距离。 彻底松开的同时,白矜也收回了视线。 “......” 夜晚的天空下,漂浮的云层较是浓厚,月亮隐埋在云雾之下。今夜没有银光的挥洒,天的色泽像是泼了墨一般漆黑。 道路边的昏黄路灯快速闪过,极晃眼睛。 坐在警车中,耳旁无人说话,思绪在寂静中逐渐交缠。 白矜看着窗外,想起那天苏门的天色与雷声。 那一日的天空格外昏沉,乌云压了数层,仿若能将城市吞没。 闪电骇人,炸起的雷声震耳欲聋。 一震雷声响起,茶水抖落,陆欢的手被烫伤,暂且离开后,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白矜担心她,便去了停车场找人,却恰好碰见她当时的样子。 哭得发红的眼睛,粘腻在眼角的发丝,还有不断颤抖的身体。像块即将全碎的玻璃,满是伤的裂痕。 她从未看见过她那副模样。 即使是在那三天,白矜也只是见过她面色干枯沉默的样子。但从未像那时。 那天的她,脆弱到了极点,好似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流血。 与她张扬又傲然的外表截然相反。 她也会崩溃,也会恐惧和害怕。只是从来不在白矜面前袒露,也不在外人面前袒露。 无人知道皮肉底下折断的骨头。 车门贸然被打开,陆欢抬起眼的那刻,眼底划过愕然。那时白矜没敢碰她,因为知道自己碰了她,只会加重她的反应。 自己才是根源。 紧接着她有了更大的激烈反应,用着颤抖的声线说了很多话,话语的最后,她说。 ‘放过我吧,算我求你。’ 说出时甚至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 这就是情绪平稳时她不会说出的心底话。 放过...... 放过指的是彻底断掉联系,彻底消失。 白矜目光朝外,蓄满泪光,左眼一颗清泪划过面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