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瞳孔一震,起来把罐子迅速藏进柜子里,掩盖起来,“没什么,我自己随便折的。” “喔,这样。” 陆欢没多问。 等到关灯后,只有窗外的月光照亮室内。陆欢躺得好好的,白矜跪在她的旁边,面目犹豫。 陆欢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她,“躺下啊,以前不是经常这么睡么。” 白矜顿感有股说不上是什么的奇怪滋味,最后躺了下来。 与陆欢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说完陆欢就凑近来,身子挨着身子。刚才白矜稍微建立起的一点防线,很快就消失了。 “白矜,你跟你妈妈有没有什么矛盾?或者是,有什么烦恼?” 距离太近,说话的气息吐洒在白矜耳边。若是在光线敞亮处,或许能看见一抹绯红。 心跳貌似快了那么两分。 白矜强让自己思绪清晰,思考了片刻,“跟妈妈吗?” “没有矛盾吧。非要说烦恼的话,应该就是她总喊我宝宝,从小喊到大,我都已经高中了,还是这么喊。” 不是说不喜欢,就是每次白矜都觉得自己长大了,白犹却还是将她当小孩儿看待。 陆欢却不这样认为,“叫你宝宝多好听啊!我想让我妈妈喊,她还不喊呢,说肉麻。” 白矜眼前浮现出秦岺那张冷艳的脸,不由笑了一下,“像是秦阿姨会说出的话。” 白矜又回想起白犹。 母亲用那张温柔的脸唤出宝宝的时候,不会感到违和。 可能是因为无论何时她都是温温柔柔的,笑眯眯的,总是用着哄小孩开心的语气来说话。 转念一想也是,被当作一个小孩来哄,何尝不好呢。 “这么一说,这也不算烦恼了。”白矜看着天花板,“算幸福。” “是吧。多幸福的一件事。” 这一晚,她们谈论了许多有关于对方的事。 相互渗透,彼此相融。 一点一滴地积攒共同记忆,更加地了解彼此。 在夜深人静后,以互道的一句晚安来结尾。 “......” 次日陆欢就回去了。 过了些天,白矜再见到陆欢的时候,是在晚自习放学回去的路上。 高三比高一多节晚自习,陆欢趁着课间出来,找到从教学楼出来放学回家的白矜。 往她书包的侧袋里面塞进什么东西,又跑到她前面去,笑着看她。 白矜边走着,边拿出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根纸做的玫瑰花。 跟小时候的那朵很像,但不一样的是,现下这个有根茎,有叶子,花瓣一层围绕一层,更加精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