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弄些声响,或是留下一朵随手摘的小花,然后偷摸躲起,去看林玉风生气的模样,乐不可支。 而林玉风意识到少女离去后,神态便会回復温吞。 这天,姚如真不知从哪弄来一张拜帖,说是儿时好友,父母的世交方家的拜帖。 姚如真初到京城,本欲住在方家,可杨乐乐怕生,姚如真便也没提,只带她见一见世面,好圆她的美人儿梦。 方家是书香世家,早年迎娶了商户之女,发跡成首富,是以没有寻常大家族的清贵矜持,反而没有架子,广交四海。 杨乐乐到了方家,便被那多样的吃食与茶叶迷花了眼。方家独女名方美婷,与她们同岁,仗义大方。她与杨乐乐投缘,带她去了几次诗会。 杨乐乐深得贵女欢心,甚至被邀到家中作客,姚如真一一替她拒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红粉佳人繚绕,杨乐乐乐不思蜀。 直到再次遇上林玉风。 这天诗会于水榭上,而一艘船划过,船上是游湖的太尉公子。 林玉风掀起眼皮,冷眼瞧着一名眼熟的少女脸色发红地被喂食葡萄,人还倚在一个小娘子怀里,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还真没心没肺。 说什么他最好看。 小骗子。 杨乐乐瞧到那穿着白衣的身姿,梅香鑽进鼻里,一下精神了,眼睛发亮,直盯林玉风。那公子一身雪白,玉冠束起青丝,腰间坠了块玉佩,端是清贵逼人。水榭上的贵女心念浮动。 船快离开水榭,杨乐乐久未见林玉风,被迷了眼,足尖一点,就要飞跃过去。 「林玉风!」她喊道。 「乐乐!」姚如真。 「杨姑娘!」林玉风却是被她吓得心胆俱裂,伸手接过她。杨乐乐这些日子被方美婷养得极好,身量重了不少,身披江南织造的软烟罗,脸红扑扑如苹果。「公子!又见面了!」 船渐渐远离水榭,远离岸边,远远只能瞧见二人交叠的身影。 林玉风耳根红了,他揽过杨乐乐,手一触即离,却被反握,那绵软的手在他腕上游走。林玉风连忙拿扇柄不轻不重地敲打她,然后少年「唰」地打开折扇遮住脸,只留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露在外面。 「杨姑娘,非礼物视,姑娘你毁了我清白,就这么逃之夭夭?」少年扬起扇挡面,那眼神幽幽的,咬牙切齿。 不算暗里的偷窥,算上明面,这已是杨乐乐第二次佔林玉风便宜了,杨乐乐闻言,思索片刻,便开始解腰带。 「杨姑娘这是作甚?」林玉风吓了一跳,脸颊緋红。 这人还真行事不按章法! 杨乐乐双眼清澄,如小兽一般。「我也让你摸摸。」 杨乐乐于山上长大,虽知男女大防,但对心悦之人却没抵触。在她看来,她喜欢他,也看过他的身子了,让他碰碰未尝不可。 谁料林玉风却保守得很,拿了外衣把她严严实实地罩起来,那脸是阴着的。 杨乐乐从外衣中冒出头,踮起脚尖,往林家公子脸上一亲芳泽。 好软。 像滑豆腐似的。 林玉风僵住了。 杨乐乐得偿所愿,心下欢喜,揽过林玉风的外袍,朝他嘻嘻笑,趁船近岸,就往陆地一跃,逃之夭夭。 这天林家公子回家,思索半响,取了最贵的宣纸墨宝,写写画画后,摘下玉佩,附在信上,朝小廝道:「送去菩提山。」 小廝应了。 菩提山回信了,林玉风把红色的帖子收起,又让人置了些吃食。 他辅着吃食喝了一碗药。 没多久,窗掀起一角,就见杨乐乐轻而易举地跳了进来。她身姿轻盈,没发出响动,轻轻从屏风那侧探头,眼睛发亮。 就见林玉风坐在榻上,垂眸看她:「姑娘,夜半进入外男房间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个小采花贼。 杨乐乐有些心虚。这粉雕玉琢的贵公子,就是比菩提山那些糙汉好看。 「我知晓公子不欢喜,可我心悦公子。」杨乐乐嘟嚷,被梅香勾得心猿意马。「我只想看看你。」 这花言巧语倒是挺溜。 林玉风指尖点下巴,轻声说:「我哪里不欢喜了。」 杨乐乐闻言喜上眉梢。「那我可以摸摸公子么?」 林玉风微妙地笑说:「你可要想好了,杨姑娘挑起的头,姑娘可要负责到底。」 杨乐乐自是点头。 林玉风轻笑,那光风斋月的氛围变了,眼浮亮彩,梅香更浓郁了,眼中媚意一丝丝勾动杨乐乐,让她不由得爬上塌,眼珠子离不开这公子。 林玉风宽了衣,杨乐乐伸手上前,抚摸那白玉般细腻的肌肤,只觉口乾舌燥。她是看过话本的,对此好奇得很,把林玉风轻轻一推,让他倚在榻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