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色下却颇有凄伤之意。“是,我知道。只是我自幼时起便不曾再见过她,总想看一看,她现在怎样了。我爹我找不到,可她……她一直在尉府,我实在是想看看她。” 姜优摇头叹气,祝青宁又道:“上一回在凤仪山,我那时还不知道你就是我师叔。我师傅虽然比常人要年轻不少,但跟你实在不是一回事,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就是……你就是传说中的星霜仙子。师傅已经故去,我听他吩咐,将他送回天心殿安葬。我愿意入九宫会,一是为了师傅的话,九宫会的藏宝总归与世无益,不能落到狼贪虎视之人手中。其二,便是我想见一见我爹。天鬼实在是神秘至极,哪怕是穷九宫会之能仍没法接近,今日见到你……” “你爹让你去你师傅那里学艺,便是想让你远离这朝堂之争,最好连江湖都远离。”姜优道,“你非得回来做什么!阳朱的教训还不够么?” 祝青宁神色更是凄凉,道:“我……” 姜优道:“你究竟要问莫瓌什么?以他当时的处境,把你送至阳朱处是最好的做法了。莫瓌是牧犍和武威长公主之子,生来负着的就是国仇家恨,实在是由不得他自己,这个当爹的想你远离纷扰,有什么不对了?留你在身边,是等着死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原王府当年数百人皆被诛,无一幸免!你是王府左管家的孙儿替你死的,你知不知道?你非得要回来趟这浑水,你对不对得起他们?你看阳缨,那都是什么下场!” 祝青宁听姜优提到阳缨,眉头微蹙,道:“听师叔的口气……阳缨不是你女儿么?” “不是。”姜优道,“她是你师傅的义女,跟我没什么干系。不过既然有这渊源,照拂一下她女儿也是应当的。” 祝青宁问道:“八块琰圭是你给她女儿的?” “九鼎和新朝藏金的秘密藏在八块琰圭里,你师傅终究不愿毁去,我怕再生事便携走了。唉!明知是个绝大的祸害!”姜优道,“所以说,江湖传说九宫会藏着这秘密,也是实有其事。我不愿此物再传于世,但也不愿毁去,最后给了……她。至于她用不用,如何用,再与我无干了。” 祝青宁眉头蹙得更紧,问道:“那生门前的阎罗不是你移走的?” “我多年不曾回过天心殿。”姜优道,“生门前的阎罗?移走?” 祝青宁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又道:“那末除了你和师傅,还有谁清楚生门和死门的机关消息?” 姜优叹了口气,道:“别问啦。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祝青宁沉默良久,却对着姜优一揖,低声道:“求师叔成全。” 姜优顿足道:“你!唉……好好好,我答应你了。”见祝青宁又对自己一揖,转身欲走,又道,“你并没练御寇诀,但你现在的情形不太好。” 祝青宁回头苦笑道:“虽说在你那处得了御寇诀的心法,可我现在哪里敢练!我现在是自顾不暇,再练那心法,不是找死么!” 姜优道:“你不该把本门的内功连着昙无谶的那一门一起练。虽说见效神速,但却是水火不相融,我怕你如今已经快压制不住了?我们本门的功夫,本来就是讲究自然而为,缓缓而行,你要反其道而行之,是在自伤。” 祝青宁淡淡一笑,道:“是死是活,我倒不怎么在乎。” “你不在乎,可别人在乎。”姜优道,“若是去年那时候,我倒是能帮你。现在是不成了,我跟你一样,也是自顾不暇。” 祝青宁问道:“我爹是不是也这样练过?” “他的本门心法是小师弟传的,自然无碍。”姜优道,“但要小师弟出手帮忙可不容易,谁都拿那孩子没办法。” 祝青宁奇道:“这也能随便传人?” “小师弟虽是师弟,但九节杖既在他手,他要怎么样我们谁都管不了。”姜优道。 祝青宁问道:“听凌羽的意思,我师傅肯收我为徒,是看他的情面,这是真的?” “是。”姜优道,“不过,你资质好,阳朱才会如此尽心。而且……你是真不错,祝公子,我再劝你一回,别来趟这浑水了。” 祝青宁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