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头破了,这一觉睡的特别死,正当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时,觉得脖子勒的难受,也许是因为昨晚上被陈明掐过脖子,我梦见脖子被一条黑色的绳子紧紧勒着,我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我使劲用手往下抓,但是那东西又滑又软,不如陈明的手好抓,我抓不住,反而让这东西把我越缠越紧,我使劲蹬着双腿,在脑子都快缺氧的时候,猛的摸到了一样东西。 是火折子,光哥给我的,我也放在了枕头边上,我忍着窒息的痛苦,使劲把火折子吹开了,我的气没有那么大,所以火折子只零星的冒了红光,但我也没有第二口气吹了,我把火折子怼在了我的脖子上,一阵焦臭味后,我能喘上气了,缠着我脖子的东西像被烧痛的触角似的,蹭的缩回去了。 我使劲咳着坐了起来,我边上的光哥呼噜声还在响着,他还说自己听力非常好,他睡的也非常好,我都咳出这样了,他还没醒,我使劲推他,我以为我的嗓子被掐的说不出话来,那种感觉实在太清晰。 光哥终于被我踹醒了,他一咕噜爬起来:“怎么了!” 我还没说话,外面就有动静了,我听见尖叫声了,是王姐的,她的大嗓门让光哥都打了个激灵,紧接着就是祁云阔的声音:“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我操!怎么这么多!” 他竟然都爆粗口了,但是他嗓音很清亮,我觉得不像是被掐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多呢? “快走!到一楼!”这个声音非常接近,就像是在门口,这是陈明的声音,他这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这会儿在走廊上了呢,我听见他踹开了房门,那是隔壁二号房,光哥反应快,呲溜一下就下床登上鞋子了:“快点儿,长生!” 他刚说完,我们的房门也让陈明给踹开了,他低沉的声音喊道:“别睡了,都到一楼去。” 祁云阔也跟他一起喊:“快点儿,大家跟着我到一楼!” 我的鞋子我昨晚脱前放在床角,就是为了好穿,我伸手去摸的时候,又摸到了那种凉丝丝的触感,我手一下子甩开了,没忍住喊了一声。 光哥那速度这会儿都奔出门口了,他听见我喊,回头看我:“长生,你干什么呢!快点儿!” 我顾不上穿鞋子了,也再也不想摸那种东西了,赤着脚就奔出来了,走廊上这会儿已经乱了,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并没有比我好多少,跟没头苍蝇似的撞到一起。 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扑愣愣的跟某种鸟类一样的东西,让人防不胜防,众人胡乱的挥着手,不知道是拍打什么好了,这应该是最黑的半夜,就算祁云阔手里手电筒亮着,可这光线都非常的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