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拉开妆匣,拿出那串已经配了白菩提的醒狮串珠看着,又去读信中问候她的那几行字。 “听闻京城入冬大雪,可安否?可添衣足炭?” 竟无阴阳怪气,也无斥骂刻薄,令何青圆倍感莫名,浑身上下如针刺挠,万分不适。 何青圆不知该如何回这封信,坐在书案前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道:“浮夏,把我给祖母做的那些针线都拿来。” 她屋里的东西都是浮夏在管,她很快抱着寻了出来,道:“姑娘,可是要随着这次一道送回去。” 见何青圆点头,浮夏又寻出一大块包袱皮,把这夹袄、暖手筒、里衣一样样都放了进去,系成一个包袱。 “阿娘必定也有信给祖母的,我带上东西去她院里,叫她替我添上几句。” 她想定了,撇下书案上的几张信,就携着小包往董氏院里去了。 虽没有吩咐,但摇春随着何青圆出去的时候,同浮夏对了一眼,浮夏一点头,将那窦氏的书信收了起来。 浮夏知道,她的姑娘绝不是不孝,而是因为窦氏实在太难讨好了。 想要窦氏看过她的回信,还能觉得舒舒心心的,那何青圆必定要顺着她的意思,将何霆礼、赵姨娘贬得体无完肤。 那么,窦氏是开怀了,满意了,在何霆礼、赵姨娘面前漏出几句来,或者直接把何青圆的话捅穿,叫她在人家跟前做个假惺惺的鬼。 这样的事情,窦氏不是没干过。 反之,何青圆若不顺着她说…… 好端端的走着路,何青圆打了个寒噤。 落雪不冷融雪冷,路上的积雪都已经被仆妇扫除了,只墙头高处还留了一些,也算一种景致。 何青圆裹着厚披风,兜帽也戴得严严实实,外头的冷风吹不进来,寒意是从心底冒出来的。 到了董氏院里,除了披风,喝过一口热茶,何青圆说了来意。 “我也犯懒不想握笔,叫你姐姐来写了罢!”董氏叫刘妈妈收了何青圆那一包袱东西,也没打开来看,只待何风盈一来,研墨铺纸。 董氏口述,诉的都是何迁文的意思。 先是问候了几句窦氏身体,又提及与陈大夫有书信往来,还时常附上窦氏脉案,叫他在京城心安无忧,才能专心为官。 何风盈既是代笔,也没有什么顾虑,下笔利落,意思详实。 信中又提到定亲之仪,说知道窦氏喜好清静,不敢劳动,只叫了得力体面的婆子管事去处置,叫窦氏只需高坐,看着儿孙热闹便是了。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zhaidouwen/gt;宅斗文lt;a href= title=西瓜珍宝珠 target=_blankgt;西瓜珍宝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