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殿,明面上相安无事实则相看两厌的两人各自“哼”一声,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区别在于陆槿梨正大光明给,沈舒则是咬碎了牙只能在心里给。 自打宫变以来,兄长就没出过宫门,说是在宫里养伤,实是被这个恶毒女人扣下。就连神医也迫于帝王权势不得擅自离宫,果真是好手段!连从前的摄政王也不及她半分会装腔作势。 可恶! 沈舒在心里诅咒女帝半夜做噩梦。 他愤愤不平的离开皇宫,隔天就得知自己被请了三个教书先生,从早到晚课排得满满的,转头一打听,这些教书先生果不其然都是陆槿梨给他请的。 美名其曰令他好好读书,将来成为国之栋梁,实则是嫌他屡屡进宫烦人,要将他按在桌前挑灯苦读到没时间出门。 小心眼的女人! 不过骂归骂,沈舒知道这几个教书先生都是京城之中如今能找到的最好的师资,应当是是兄长帮忙甄选出来的。 沈舒自知老师难得,无论心中如何愤怒女帝,也不会辜负先生们的才学,即便课业繁重,也并未说过一个“不”字。 只是每日课后不管再疲惫,都要狠狠在心里阴暗的诅咒一遍女帝,并写八百遍女帝的大名。写完画叉,力透纸背。 沈舒的优秀很快折服了几位先生,准许前者修学十日,放一日的假。 放假那日,沈舒拿了牌子,换上前段时间刚买的新衣,高高兴兴的进了宫。 今日休沐,沈舒清楚兄长的作息时间,特意起了个大早,进宫之后就直奔养心殿而去。养心殿毕竟是帝王居所,即便陆槿梨赐予他宫中可随意通行的牌子,他也不能真的随意强闯。 着人通报后,便安安静静的候在前殿。 然而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没有人出来。 宫女送上来的茶水凉透了,还是没有人出来。 就在沈舒屁股都坐疼了,忍不住想要向旁边的宫女打听打听情况的时候,殿内终于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沈舒急忙抬头,而后失望几乎写在脸上,他起身拱了拱手:“陛下。” 陆槿梨就爱看他打不过自己还得故作恭敬的憋屈样,挑眉:“不必多礼,坐吧。” 女帝一入座,沈舒忙不迭追问:“陛下,兄长现下可有时间?” 陆槿梨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来得不巧,闻舟刚睡下不久。” 沈舒:“?” “现在睡下?”沈钧迷茫的看了眼窗外太阳的高度,正色道,“陛下请不要糊弄草民,兄长作息规律,即便事务繁多,也断不可能到此刻才入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