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图片里调出一张最清晰的,放在时落面前,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她在村里住了二十多年,又在镇子上住了四年,她确定以前没见过时落。 时落抬头看了女人一眼,那一眼是同情。 “你女儿自小便体弱多病。”时落收回视线,“童子命,活不长。” “你,你什么意思?”说她会死,她不反驳,不生气,但不能说她女儿,女人收回手机,起身,“我老公说得对,你是骗子。” 女人大步离开。 人走后,明旬转身,将时落半抱在怀中,顺了顺她的背,“落落,你可还好?” 那女人若是有点耐性,落落有法子让她女儿避过死劫。 时落并未被女人的话影响。 “我很好。” 明旬放开她,俊脸凑到时落眼前,确定时落是真的不在意,他才放开时落,而后拔出她面前的小木牌,“今天到此为止,落落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不过两人还没起身,旁边一个年长些的女人上前。 那女人四十岁上下。 她方才离的近,倒也不是刻意听,不过时落的话还是让她有触动,她小心问时落,“算一卦要多少钱?” “三百。”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你能不能等等我,我回家去拿。”生怕时落拒绝,女人指着西面黑幕中隐约可见的村子,说:“我家就在西埠村,来回很快的。” “好。” 女人生怕时落走了,她将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掏出来,递到时落面前,“这些钱你先拿着,我很快来。” 时落接过钱,女人才松口气。 她朝时落点点头,飞快地跑了。 “那不是王宝英吗?”有人认识那女人,小声嘀咕。 “我看也像。”另外一人附和,“哎,她也是可怜。” “三百块对她来说可不少,她怎么舍得?” “万一这算命的要是真能算出她男人还活没活着,那三百块花的也值。” 女人是骑了个破旧的电瓶车回来的,她看到时落还在时,松了口气。 她将叠的整齐的三百块递给时落。 时落又将零钱还给她。 女人摆手不收,“你都拿着,你帮我算算。” 时落没有将钱收回来的打算,女人只好接过钱。 她取出纸笔,递到女人面前,“写一个字。” 女人想都没想,便在纸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伟’字。 她解释,“这是我男人的名字。” “伟字意为高大。” 女人连连点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