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没进得了病房,就在窗户口看了一眼。”那一眼她也没看出那孩子的好坏来,那孩子的家人说他们孩子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 住在监护室,用的都是最好的药,还有各种检查费,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花天师跟老头相视一眼,老头问愁眉苦脸的妇人,“你身上有钱吗?” 这话问的突然,妇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将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我就剩这点了,一共二十三块六毛四。” 那家人总堵她家门,每次都不会空手回,除了给儿子留的生活费,她全身上下就这点了。 老头从她手里拿出十块钱,装自己口袋,“我收你的钱,给你看个相,你愿不愿意?” 妇人愣了一下。 老人穿着随意,吃的更是能填饱肚子就行,他也从未在人前表现出一点不同寻常来,是以,妇人在这里帮了将近一年时间,也不知道老人是修道者。 “算,算命?”妇人重复问了一句。 老头点头。 花天师提点她一句,“或许能让你省不少钱。” 按妇人的说法,那家人张口就要五万,恐怕就是给了五万块对方也不会罢休,他们会吸干这对母子的每一滴血,等血被吸干,还会嚼碎他们的骨头吞下去。 人心能有多黑暗恶心,花天师见得多了。 妇人其实有点舍不得这十块钱,这十块钱够她跟她儿子吃一个月的了。 但是老头跟花天师是跟她的雇主一起回来的,他们就是客人,她只好忍着心疼,点头,“那,那就帮我算一下吧。” 至于花天师说的帮她省钱的话,妇人并没放在心上。 老头看了眼院子,堂屋左侧墙边有两个凳子,并排放着,他走向其中一个凳子,坐下,随即指着另外一个,对妇人说:“你来坐下。” 妇人站着没动。 她是个寡妇,怕被人说嘴,平日里已经尽量跟男人保持距离了。 因为老人的年纪看起来不小,而且对妻子情深义重,给的工资比在工厂里上班的都多好几倍,她才来做事的。 每次老人回来,她就收拾收拾离开,不会在这里多呆,老人不回来,她才会住在隔壁的小房间里。 妇人看了看老头,那时候老头跟花天师还不到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妇人虽然比他们大十多岁,可村里也不是没有娶大十多岁媳妇的事,她还是有点忌讳。 “你是不想省五万块钱?”老头问。 妇人当然想,做梦都想这事没发生过。 名声比不上钱重要。 在老头开口要给妇人算命时,心思一直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