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见陈路生冲了出去,带起一席风。 林重望着不见陈路生身影的门口,门晃悠了两下,他低声骂道:“有病吧。” 陈路生不签字,他这一下午的工作就进行不下去,陆雪下午摸了一下午的鱼,打游戏打得飞起,他闲得无聊,参与了两把,被陆雪骂惨,气得陆雪不带他了。 他在公司里来来回回逛游,叼着烟,跟个二溜子似的,看见助理收拾陈路生的办公室,他过去帮了把手,期间故意把陈路生的破杯子碰掉了,助理手疾眼快地接住,杯子没迎来第二次碎裂。 助理后怕地深呼出口气,对待林重客客气气的:“您可小心点。” 这个您字听得林重犯别扭。 林重晃晃悠悠,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坐陆雪的车回去,外面下了挺长一阵雨了,雨很大,路边的积水甚至来不及渗下去。 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哒哒的声响挺催眠的,他在车里犯迷糊,困得眼睛半睁不睁。 忽然听见陆雪说:“那是不是陈总?” 林重一下清醒了,他往车窗外看,视线寻了半圈,看见了那道路边的身影,陈路生的膝盖几乎全贴地,那个姿势已经近乎于跪着了。 他将手伸进积水里摸索着。 全身湿透,头发紧贴在头发上,衣服也脏了,简直狼狈不堪。 林重很难将眼前的陈路生,和印象里那个永远光鲜亮丽、干干净净,还有洁癖的陈路生联系到一起。 “停车。” 陆雪闻言,把车停在了路边,陈路生就在他们前方。 林重看着陈路生完全跪在了地上,膝盖顶着地面,从混浊不见底的积水里摸出什么,又失望地扔掉。 陈路生那一副狼狈样令林重想笑,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趴在地上,像狗一样。” 陆雪一脸奇怪,她看着林重笑,笑声里满是嘲讽,林重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捂着脸,弯下腰,不停抽泣。 “林哥。”陆雪无措地抚摸着林重的背。 那一刻,陆雪忽然不知道林重之前在笑谁了,真的在笑老板吗,还是在笑他自己? 林重在呜咽里挤出两个字:“开车。” 陆雪握住方向盘,开车离开,林重哭够了,靠着椅背,望着窗外不语。 “林哥,你没事吧?”陆雪问。 林重没回答,而是问陆雪:“小雪,如果一个渣男他伤害了你,你们分手后,他又来找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给他一巴掌了。” 林重又问:“那他如果突然表现得很在乎你呢?” “那就趁着他在乎我,多给他几巴掌,直到他装不下去。”陆雪说,“林哥,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林重无声笑了,大抵是哭过的缘故,他嗓音微哑:“是啊,狗改不了吃屎。” 车驶到了楼下,林重下车,钻进了楼道里,回到家,他吃了饭,看会儿书,就洗洗准备睡觉了。 正要拉上窗帘,无意间目光落到楼下,陈路生似乎刚从这栋楼里出去,身影一点点走远,倏地他转过身,仰起头,望向林重。 他惊喜于林重趴窗户看他,眼睛笑弯了,高举手朝林重挥了挥,右手攥成拳,握着什么。 “我找到了。”他大喊。 林重听不清他喊的什么,也看不清他的笑,不远处路灯的光亮未能照到他身上,他融在黑夜里,林重看到的只是他模糊的身影,和晃动的手臂,林重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