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每天早上都多穿点,晚上回家不要骑那么着急,难受就打电话告诉我,回家必须发消息,懂了?” 我点头:“懂了。” “其他的之后再说。” “哥,”江喻把毛巾贴在我的脸上,我伸手摁住,“再睡会儿吗?” “嗯,”他大概也是累了,抽出温度计看了一眼就躺了回来,“不烧了,难受就再睡会儿,醒了吃东西。” 江喻的呼吸声很快的渐渐平稳下来,我侧过身子往他身边凑了凑,抬眼盯着他看。 上一次和江喻在一张床上睡觉已经快过了一年,那股熟悉的安心的,让人沉醉的感觉密密麻麻的钻进我的心脏。 江喻的皮肤很白,眼下的乌青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下巴上还有些细小的胡渣,五官凌厉,永远好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但他实际上内心柔软又细致,我盯着他看了很久。 一声声的呼吸好像镇定剂,我忽然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害怕让他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只有十几岁,也本不该承受这些本不属于他的杂事,江喻有他追求的东西,这一路上爬的无比艰难,我也应该尽力帮他。 他是我哥,我希望他未来的路一路顺风,平平安安。那些灰暗的过去,棘手的杂事都不应该变成阻拦他的东西。 江喻请了一天的假,隔天他载我上学时特意从衣柜里找了几件厚衣服给我。他回来的突然,纪南雨寄来的衣服我没来得及收,我看着他进进出出,紧张兮兮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他打开另一间屋子的衣柜。 “坐下等会,”他提着一件外套在我身上比了比,“老跟着我干什么。” “试大小方便。”我扯了个理由跟着他。 索性最后他也没进去,只是把那些挑好的全都收拾在一起,专门腾空了一块儿留给我。 “这些换着穿,不穿也拿一件。”江喻说。 江喻拿了一条藏青色的围巾裹住我,整理的过程里大半个围巾都包住了我的脸,我闷闷的嗯了一声,轻轻的点头。 他笑着扯下那块布料,顺势揪了下我的脸:“走了。” 我比江喻走的早些,站在自行车旁等他过来,但等了半晌也没看见他人出现,于是我顺手把他的车推到门前。 家门敞开着,江喻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我脸上笑意未减,出声喊他:“哥?看什么呢,走了!” 听见我的声音,江喻隔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走出来,他把手机塞进我的书包,轻嗯了一声:“走吧。” 早晨温度很低,江喻匀速骑着车往前走,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车轮踩过会发出些舒心的声音,我把手放进我哥外套的口袋里,嘴角一直噙着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