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好在那时,纪昭扬在热搜新闻中看到了温淑文与一个已经离过两次婚的男人结婚的头条。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神采奕奕,与温淑文在一起,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叔侄。 男子是商政双届的风云人物,时家家主时川程,家族是m国华尔街的富商,如今在帝都从事房地产产业,堪称帝都最富有的人物。 纪昭扬在新闻中搜寻到这个名字时,在关系网中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脸庞。 那人没有被扒出来名字,只有一行解释——时川程的长子。 看着那张偷拍角度的脸,纪昭扬的记忆却愈发清晰起来,隐隐脑补出这人的模样。 他隐约记得曾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惜忘了当时的具体情节。 温淑文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整理行李并与养父告别。 对于纪昭扬来说,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告别的人或物,也并没有几件需要带走的像样的行李,只带一些母亲的遗物走,也就是了。 养父在他离开前一直骂骂咧咧:“小野种,得了福别忘了是谁养大了你。” 纪昭扬冷眼看着他,像在看什么恶心的蛆虫。良久,大力关上了门,没有回答,惟留下那个男人大声又恶毒的咒骂声回荡。 如果不考虑对方是黎雪的亲生父亲,纪昭扬早就与人同归于尽了。 总共也没多少行李需要收拾。他整理了几套衣服,带着一封大学录取通知书上了时家的车。 纪昭扬的母亲曾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师,在一场突发火灾中为了救温淑文而不幸牺牲。 因此,温淑文总是对纪昭扬心存愧疚,这么些年老是想着要补救。 温淑文其实没大纪昭扬多少,也就十二岁。时川程的老婆这是娶第三个了。 “小扬,听说你考进了z大。”温淑文柔声说道,高知识女性性格温和、修养深厚。 “嗯。”纪昭扬简短答道。 z大学是帝都一所有名的学府,富家子弟争相入学,分数最高的经管学院更是帝都高考前三百名的学生才可进入。 对于纪昭扬这样一个贫穷无资源的放荡子来说,能够考入该校简直是个奇迹。 只有纪昭扬自己清楚,他其实只是勉强达到了最低专业的分数线。 “时烨也在z大,金融专业。开学读大三,我一会介绍你们认识,开学后你们可以互相照应。” 温淑文望着纪昭扬,这孩子虽然长得高,但却瘦的厉害,白皙的皮肤似乎缺乏血色。额头上还有一道拇指宽的伤疤,尚未愈合。 虽然纪昭扬自己说是他不小心磕到的,可这伤口怎么来的,温淑文自然清楚,愈发可怜这个孩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