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后来池淮左突然对他不理不睬,他无法理解到难过的原因之一。 可如果不是延迟的埋怨,而是被迫承担池樊川的家庭暴力时产生的感情呢?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毫不知情,甚至可能产生怨怼,不理解。明明你才是走上平静生活的那一个。 凭什么? 我凭什么承担这一切,母亲的不作为由我承担,弟弟的未来由我背负,明明我只是比他先出生五年,就一定要担下所有责任吗? 池淮左的恨意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他或许没有后悔,但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一颗赤.裸裸付出的真心。 他应该恨的,这是他的权利。 池竹西高兴又难过,他似乎找到了池淮左选择和他分开的原因,也找到了池淮左这么多年不理睬自己的原因。 他没有被抛下,他不会被抛下。 夏实把玻璃杯放在桌面,上身前倾,探出手在池竹西眼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要难过偷偷难过行吗,我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个。” 见池竹西抬眼,她收回手,压低声音道:“是啦,我就是冷血无情一女的,但是侦探就是要求真务实,你别有情绪啊,有情绪我也不打折。” “池樊川家暴只是做实坐池淮左可能自杀的可能而已,对我们的调查有什么帮助?”池竹西轻声说。 “目前看来没什么帮助,这个是王邱让我查的。王律在想办法证明池樊川就是个傻逼爹没有尽到监护人的义务,方便他那边开展工作。”夏实突然坐直了,摆出个人样,“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问清楚。” 这样的夏实给了池竹西一种在面对王邱的既视感,一股社会精英的气息。 “问什么?”池竹西问。 “之前是还没正式下达委托,所以我姑且按照王邱的方向在查。但我这个人一向爱岗敬业,金主就是我的天,谁给钱谁是上帝。你也看出来了,王邱的调查方向其实和你并不一致,所以我得问问——”夏实注视着他的眼睛: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池竹西毫不迟疑,就像早在心里排练过千万遍:“我要知道池淮左为什么会死。” 对方的斩钉截铁有些超出夏实的预料,她本以为这小孩会和之前表现的那样犹豫不定,尤其是在听到池樊川家暴的事情,联想到池淮左有可能的遭遇后。 但池竹西既然这么说了,夏实直接应下,呲牙一笑:“我办事,你放心。” 她便推开椅子起身:“这样的话先不用管池源,我先从池樊川和蔡闫近期的可疑资金流动查起,这是个大工程。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就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