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夏实为了和池氏集团打好关系放进来的吉祥物。 但池淮左只安分了几天,当他把那些入门级别的法学书快速翻了几遍后,很快就在例会上崭露头角。 “池淮左主张不仅要拿到工资,还要拿到大额赔款,他要让企业家知道什么叫肉痛,痛到以后就算不得不申请破产保护,也会因为这股持久弥新的痛不敢再作出什么黑心的举动。” 王邱嘴角带着笑。 “我们都觉得这小太子太异想天开了。这话轮得到他说?每个学法的人哪个不是壮志满筹想要为世间伸张正义的,案例见多了心也冷下来,知道社会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 “他做了什么?” “他差点把茗启地产的老总送进监狱。”王邱光是提到这件事就觉得内心一股热流涌入肺腑,令人畅快得想要大笑出声,“他拉着我找夏实要权限,去查茗启的财务支出,他是池氏集团默认的继承人,以业务为由头三言两语就从茗启地产的经理那边套了点话。总之,最后夏实扒出来他们老总偷税漏税的数额占应纳税额的28%。” 池竹西想起什么,轻轻说:“几年前那次常青市闹得很大的房地产逃税案……” 王邱:“对,就是那次,因为数额巨大,整个房地产市场都轰动了,补税的公司一天能从城南排到西浦。因为有大案压着,劳动监察整治行动进展得非常迅速,农民工不光拿到了工资,还有一大笔赔偿金——池淮左要是再抖点东西出来,茗启地产的老总就不是补上税款那么简单了。” 轻描淡写的描述听不出当时事态的曲折,只有王邱知道,那段时间自己和池淮左是怎么熬的。 咖啡喝得比饭多,一日两餐靠外卖。通宵到凌晨五点是常态,天亮了就在夏实给他们安排的那个十五平米的办公室随便找个地儿躺两个小时,听到闹钟后爬起来继续工作,离开房间的唯一原因是得洗澡。 有几次王邱熬不住了,两点阖上眼,等他心绪不宁地惊醒,发现身上搭着池淮左的外套,而外套的主人正依在小窗边上抽着烟。 见他醒了,池淮左把烟头按进满满当当的烟灰缸,晚风把他笼罩在他周遭的烟雾吹散,露出懒散的那张脸。 王邱问他你不困吗? 池淮左耸耸肩,只说自己早就习惯了。 说完他调笑般补充,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就这你就不行了,以后要是女朋友比你能熬你还活不活? 王邱说去你妈的,傻逼。 案子轰轰烈烈结束后,他有些担心池淮左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人记恨,这毕竟是池氏集团的合作公司,出了事就算没有连带责任,影响也不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