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迎来疼痛。 他急喘着睁眼,匕首堪堪停在眼前,是姜劣站在身后钳住了于浊仅的左手后扣,另一只手则握住了拿着匕首的手腕。 多少还是有些无济于事,于浊仅眼里满是杀意,执拗地稳住匕首尖端对着林凹权的脸。 林凹权不禁喉结滚动。 “教育局的来了!快走!!”向阳看到入校的车辆,忙朝后充当吹哨人。 邹卓沿闻声捂住还在淌血的鼻子,顾不上疼痛起身朝铁皮门跑去。 向阳朝不远处还在对峙的三人吼,“还不快走!你们大方到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林凹权想抽身,但被于浊仅堵住,一动脸就可能会被划伤,可这和被教育局抓住相比无足轻重,所以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朝于浊仅的腹部袭去。 姜劣迅速带于浊仅后退。 林凹权一心在于浊仅身上,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林凹权想趁机从匕首下溜走,不料姜劣刚才的举动刺激了本已经冷静的于浊仅。 他猛地一挣,匕首在林凹权左脸划开一道痕,林凹权猛地捂住左脸,咬牙跑向铁皮门。 于浊仅转了一下匕首朝后方刺去,姜劣钳住他的手腕一扭,匕首哐当落地。 于浊仅怒红了眼,扭头哭吼,“放开我!放开我……唔唔!” 姜劣搂住人,右手捂紧他的嘴,凉唇落在他的眼角,“嘘……” 把人往铁皮屋带。 怀里的人挣扎不止,带着他穿过堆积的废弃桌椅实属困难,姜劣额头冷汗直流。 “宝贝……”走了不知多久,姜劣喘着气停下,好像哪里疼得厉害,但唇仍贴着于浊仅耳廓低哄,“宝贝,听话!听话!” 于浊仅眼泪滚下来,一肘子后击他的腹部。 姜劣往后踉跄,后背砸向尖锐的铁质桌角,双膝往前跪,但维持着上身挺直。 于浊仅转过身,攥拳狠瞪,“我们的账以后再算!” 说完就要往回走,可环顾四周,竟然都是废弃桌椅,狭窄的通道星罗棋布好似迷宫。 于浊仅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不止一种逃脱方式。 哐当! 右后方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于浊仅锁定那个位置,只有天台入口有门,而根据这音量,他现在离天台门至少五十米。 说话声也传来,是陆译炜带来了教育局的。 于浊仅循声抬步,却又被姜劣从后面抱住,嘴再次被捂得严实。 耳边是微弱气息:“嘘……” 于浊仅挣扎没几下就听到说话声。 邹卓沿压低声音,“我要杀了姜劣那条狗!刚才竟然敢那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