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什么他宁愿相信一个都还没见过面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没有!”他气急败坏地退开人。 于浊仅踉跄几步后被积雪绊倒下跌,身体触碰到积雪刹那,冰锥般的寒意浸入身体。 不可抑地颤抖,心如死灰。 姜劣俯视着这种光景的于浊仅,突然可悲地笑了,“她给你看的就是这种视频吧?遍体鳞伤、毫无尊严地爬行?可那不过是为了逃脱镜头的捕捉。她违约录制视频是我始料未及,我知道的只有一次。但就目前情形来看,可能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遵守什么。视频?照片?恐怕悄悄存了不知多少g吧。” 于浊仅错愕地看着他,因为身下积雪一直在夺走温度而发颤得越发厉害。 姜劣敛笑,眼神凉薄:“那些视频、那些照片,在不信任面前,其实无足轻重。但因为有了想珍惜的人,所以总会觉得可耻。既然她先违约了,那我也没必要遵守什么。弱者,其实是恶的代名词。” 于浊仅不寒而栗,他想起了公交师傅说的话,怕的不是他从此自轻自贱,而是走上一条不归路。 姜劣说完就转身,步伐很快,像是对眼前人的毫无依恋,又像是对背叛者的深恶痛绝。 风吹起他的大衣衣摆,几米的距离走得决绝。 但在触碰到天台门刹那,身体被紧紧搂住。 于浊仅收紧环住腰间的手,“别走!别走……” 他狼狈不堪,明明对女人的失约意料之中,明明做不到对姜劣百分百信任……明明不该对姜劣说出那么重的话,可是全都脱口了,既解决不了两人之间的根本问题,也无法打破那堵隐私庇护墙。 但在姜劣转身离开刹那,他知道自己将会永远失去他,他不信姜劣没反抗过,但如今不也落得这么个下场,被囚困了两年之久的姜劣,智取是难以战胜那女人的,他去找女人,能做的只剩下极端做法…… 于浊仅抖着音:“姜劣……不走,不走!” 姜劣眼睑下垂,语气很轻:“于浊仅,你放手。” 于浊仅在对方过于平静的语气中松开了手。 其实他心知肚明,他那么多次的威胁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当姜劣真的开口说要走,他就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他害怕姜劣也受困于自己。 他也和齐习、时瑾一样,希望姜劣能自由自在地在阳光下赏花。 姜劣转过身低吼:“你真的愿意放开我吗?你说了不准我离开,你就不能说到做到吗?!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臭骂我一顿,然后再次警告吗?!” 声音更加哀伤:“我还能相信……你能一直抓住我这句话吗?” 细雪落在于浊仅的鼻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