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透着浓浓的无奈,“我与你相识也有些时日了,从前怎么不知你这样倔?” 是真的倔,商濯从来没有想过她能硬骨头成这样,或许是装的?可她不会。 “你莫要再跟我争执了,从前我受伤,你对我事无巨细,把床榻让给我,我的伤早就好了,应该让你歇息。” “您是殿下,我不能以下犯上。”阿滢小声说道。 她还知道以下犯上,商濯瞧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 她被男人瞧得略微羞赧,接着道,“殿下歇息吧,民女也不出去,随意在旁边找一处歇息了就是,民女皮糙肉厚,没事的。” 商濯摇头,他的两只手攥住她的肩膀,逼迫她仰头,“阿滢,我虽是殿下,却也是你的未婚夫。” 他的声音温润,俊逸无比的脸上带着浅笑,看着平易近人,犹如朗月公子。 要不是地方换了,外面守着很多人,他身上的衣料不再是阿滢给做的粗衣麻布,她差点以为回到了塞北的屋院。 平日里仅仅是粗衣麻布套在他的身上都能显出气宇轩昂的不俗来,此刻换上了更好的衣料所做的衣衫,别提有多英气逼人了。 “我.....” “阿滢,你还要再拒绝我吗?我曾经如何说的,往后便会如何做,不会食言亦或是反悔。” 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的抗拒能够撑到几时,是真的不喜他吗? 他的身份让许多女人趋之若与,她却在听到的那一刻避之不及,吓得要回塞北,明明之前还说爱他,想要嫁给他,欢欢喜喜对着他笑。 “我……” 她缩着肩膀,看着男人的眸子,他的眸眼深邃迷人。 她撇开眼,终于对他敞开了一点心扉话,没再冠冕堂皇说那些有的没的什么殿下民女,“可是你之前说了不会骗我,你还是骗了我。” 商濯眉头微皱,脑中划过一些回忆的片段,当时在土医拐二的家中,她被满屋的蛇虫鼠蚁吓得四处乱窜,钻进他的怀中寻求庇护,怎么都不肯出来。 第一次倒是出来了,因为瞧见了没遮盖拢实的蛇虫,又被吓得缩了回去,再然后怎么劝都不肯出来了,他好言好语耐心十足哄劝她,她那时候问他会不会骗人,他说不会,她信了。 明明人还惧怕无比赖在他的怀中,却能恶狠狠威胁他,若是敢骗她,他就死定了,那会他被她惹笑,觉得她很可爱。 她心里原来在介怀这个?明明他已经解释过了身不由己。 既要让她消气,那便好说了。 “是我的错处,阿滢顺从当时的话让我死定了可好?” 小姑娘眼睛乱转,“什么死不死的?” “阿滢说了,若我骗你,让我死定了,阿滢如今要怎么收拾我都好,我绝不还手也不张口喊一声。” 阿滢,“……”她倒是想,她不敢。 商濯是什么人,当朝殿下,还是最受宠的那一位殿下。 她一个姑娘家不打听朝政,却也听说了不少有关于越朝二殿下的传言,他英明神武,少年老成,足智多谋,自从上战场开始,从无败绩,越朝的百姓称他为战神。 “殿下言重了。”她尴尬笑道,挣脱出他的桎梏。 “若是阿滢能够消气,让我如何都使的。” 她看着商濯真诚的脸,“……”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