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啥国营厂厂长女儿,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指不定多会败家呢。” 周彩凤鼻腔出气道: “她要敢败家,我分分钟让我儿子离了她,再找个小姑娘。” 蒋柱似劝着道: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过法,你非得拿着管着干啥?” 周彩凤换只腿翘二郎腿,一副当家做主派,不容置喙道: “你懂啥?谁能嫁给咱家儿子,那是她的福气,儿子有今天还不都是我教的好, 以后这儿媳妇要是敢不听话,提分家啥的,我就让她从哪来滚哪去, 我把儿子养的有今天,她享现成的,还敢把我们老两口甩了,美的她。” 突然,人群中有一道惊诧的声音: “呦,那不是厉庭么?这么晚了怎么还带着个漂亮姑娘。” 周彩凤一点不稀奇,都未回头看一眼,高高在上道: “你瞧瞧这臭小子,就招女人喜欢,这从小到大多少家姑娘都围着我家院子打转,不就是想跟我儿子搞对象么?” 蒋二狗指着道: “不是,这姑娘哭的可厉害了,看样子是不愿意,但你家厉庭死活拉着人家不松手。” “啥?” 周彩凤音量陡然拔高,回过头就见蒋厉霄强势的拉着苏晚研, 而苏晚研漂亮的不像话的小脸挂着晶莹泪珠,被迫跟着走, 她着急道:“厉庭,你这是干嘛呀?” 蒋厉庭咧着嘴乐的极为开心道: “爸,妈,这我媳妇,我月底要跟她结婚,她今晚开始就住我家了。” 刹那间,周围看着他这一副猴急的没见过女人样,发出阵阵轻笑。 周彩凤联想到刚刚自已说的一大堆夸赞话,她老脸涨的通红: “你个臭小子,这结婚咋有那么急的,而且没结婚哪有就把新娘往家里带的?” “不急点,煮熟的鸭子容易飞,不跟你说了,反正我月底办婚礼,先带她回家了。” 蒋厉庭道完,朝着周围人道:“月底来我家喝喜酒啊。” 周彩凤胸腔轻颤,察觉到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含着调笑, 她看着苏晚研长相和气质铁定是有钱人,为了找回面子,故意大声道: “这哪家的千金呀?” 蒋厉庭头都没回,说了句: “她爸叫苏国志。” 倏而,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 “啥?就县城那个破落户,还欠你四千块钱又被人卷走的那个?” “嗯。”蒋厉庭丝毫没在意的吱了声。 “我滴个娘呀。” 周彩凤好似被当头敲了一棒,感觉自已要气晕过去了,二郎腿哪还翘的住,当即就往一旁倒去。 周围的笑声更盛。 蒋柱一把扶住她,脸色铁青道: “行了,回家再说吧。” 两人离去,大槐树底下再次热闹起来。 “你们看看,这周彩凤的脸,被打得啪啪响,还是她自个儿子打的。” “就是,前一秒自家儿子,被国营厂厂长女儿缠着,还又要人家孝顺公婆,还要人家勤快节约,这下一秒就带个破落户回来。” “别的不说,这周彩凤这下子估计三天出不了门。” “这蒋厉庭也真是的,刚刚要不是喊周彩凤两口子爸妈,我都以为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从没看见笑的这么开心的,这到底是对那破落户有多喜欢呀。” ...... 苏晚研被带着走到小楼前,顿时瞠愕的止步, 只见小楼房的院子内,堆放着柴伙和杂乱的物品,晾衣绳穿过院子,上面晒着的衣服,除了一套男土衬衫和西裤是用衣架挂着,其他皆是摊开随意一搭, 猪圈内更是污脏不堪,鸡鸭圈于一角满是粪尿, 而客厅内摆放着桌椅和农具,简直杂乱无章,下不去脚。 苏晚研觉得这房子被弄成这样,属实是糟蹋了,她吞咽了下口水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