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节。不过替换了船身的材料之后,还能更快。” 徒述斐呼出了一口气:“好。”顿了一下又说,“你们做的好。不过我要的不是只在胶州到福州的船,我要的是能在海上航行三个月甚至半年的海船。” 管事的知道,徒述斐口中的时间,指的是能那么长时间不进行维修、补给仍然能航行的。 若是几年前,管事的可不敢打包票,只是这船厂里被太子和张家网络来的人各个都不是平庸之辈,让徒述斐口中堪称苛刻的条件也显得不那么不切实际了。 “定不负各位爷的嘱托。”因为这样的底气,管事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自信的一拱手。 从船厂出来,一副长随打扮的湛金就来禀报:“爷,青莲……张太太来了。” “快请进来。”徒述斐听说青莲来了,脸上露出些笑容来。 等青莲进来了,徒述斐扶住了要行礼的青莲,“青莲姐姐,跟我还生分吗?” 青莲也没说什么“礼不可废”的话来推辞,顺着徒述斐的力道,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詹桌两侧。 如今的青莲已经是妇人的打扮了,一头青丝一丝不苟的梳在了脑后。因为徒述斐的行踪不能张扬,所以今日的打扮也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的常服罢了。 此时她看着徒述斐的面容是亲近和宠溺:“爷如今也是个爷们儿样儿了,长大了不少。”说着比量了一下徒述斐比自己已经高了一头的个头。 徒述斐和青莲两人先叙了叙别情,然后才说起了正事。 “……江南文风鼎盛,宗法更是严苛。因着这个,一开始的时候,是半个妇道人家也招不来,更何况姑娘?”青莲说着去岁刚来时候的情况。“便是有些妇人姑娘动了心思,也顶不住那动辄就要陈塘溺毙的宗法。” 青莲也没卖关子,不等徒述斐问后来,便又道,“我们家的那位,也是贪了姓氏的便宜了,用了那位爷为先太太祈福积德的名头,这才压服住了。”说着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说的是借了太子母家的名头。 “之后就是诱之以利。妇人家虽然在宗法里是被揉圆搓扁也不敢吭声的弱势,可实打实的好处拿到手了,又能改善家境。如果是未婚的女子,因为有这么一个职事,就相当于多了个能不断得利的嫁妆出息。” 徒述斐听青莲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好像这都没什么大问题一样,却明白真实的情况一定不是全都这么和气顺当的。 “姐姐和道几受累了。”徒述斐心中沉重。 当初在京中的时候,和律例馆的几个博士探讨宗法刑法之争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些。 宗法之严苛,不逊于暴君贪官、不狠于豺狼虎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