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衍圣公却继续呵骂:“你可知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那祚郡王不过说了几句话,你怎么就把县令官印交了出去?名不正则言不顺,你交了官印,不光宪壁的事情你管不得,便是这曲阜城,如今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管理了,蠢啊!” 关于官印这件事,孔昭熠也后悔了。 没有官印在手,他便是仍然能调动族内的力量,可师出无名,行事便诸多掣肘。 老衍圣公叹了一口气,“宪壁行事不谨,这次恐怕要折了。只是绝对不能因为庆哲一个,就让孔氏的声誉蒙羞。他的几个孩子,若是能救便救。不能,便送给祚郡王立威吧!” 孔昭熠听到老衍圣公这话,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见孔昭熠这副模样,老衍圣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扣了几下桌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是……不是……儿子还以为……”孔昭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老衍圣公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你什么时候能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一收?宪壁的事情若是没被掀出来,那怎么都要保全他,免得堕了咱们几千年的圣人苗裔氏族荣光。可既然掀开了,为了孔家,我就是再疼他,也不能为了他一个毁了孔家。 你老子我虽然老了,虽然对你大哥和宪壁偏爱,但还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孰重孰轻。什么时候你也能想我一般,为家族计,一切都可抛,那就算是合格的族长了。” “是儿子小人之心了!”孔昭熠立刻低头认错,感动于老衍圣公的“一片公心”。 “好了,知错就好。”老衍圣公也没打算继续训斥儿子,毕竟之后要宴请徒述斐,有些事情必须要跟儿子交代清楚。 “此次宴请,也是化解祚郡王心中的戾气。早些年我就看出来,这祚郡王平白的对我名教子弟有股敌意,出手颇为狠辣。前几年听闻他在闽地处置了勋贵霍家,我才发现,这位祚郡王,根本就是圣人和太子调·教出来的一条疯狗,放出来就是要咬人见血的。”老衍圣公耷拉着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双被松弛的眼皮遮住了一半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 孔昭熠被“疯狗”这个说法吓了一跳,随后很是解气的点头附和:“父亲果然一针见血。那祚郡王可不就是疯狗一样,软硬不吃,见谁咬谁嘛!” 说完了之后,又细细一品,头上再次冒出一层汗,“您说他是圣人放出来的疯狗,那您的意思,是圣人对咱们家有了想法?” 老衍圣公见孔昭熠终于抓住重点了,才把到了嘴边的斥骂放下,微微摇头,“你还不算蠢到家。不过他这次来,我猜京中并不知情。” “怎么说?”孔昭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