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下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走。”徒述斐也不废话,领着两人出去,集合了仪仗和护卫。 “看紧点。我已经刺激过他们了,他们肯定会狗急跳墙。”临出城之前,徒述斐对着虚空处说了一句,随后便带人打马出城。 到了营地,徒述斐一扔缰绳,便迈开大步进了营帐。 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只能动作粗暴的扯开自己的披风,掼在榻上。 “孔家人惹你生气了?”石光珠走过来,把披风抖落开,展开扔在屏风上。 “别提了,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摊牌,被孔家这顿饭一气,直接撕破脸了。”徒述斐此时平静了一些,眉头紧皱,抿着唇想着今天在孔家遇到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眉心舒展,有些疲惫的捏了捏晴明穴:“着了那老狐狸的道了!” “嗯?”石光珠拧干了一条布巾,递给徒述斐擦脸。 徒述斐把温热的布巾盖在脸上,好几息之后才拿了下来,一边擦脸一边分析:“我离京多年不假,但是他们不会连我向来吃用不铺张这点都想不到。今天这一餐,果然是宴无好宴。 普通的鲜珍便是珍贵些,也不至于让我失态。便是用一道套菜,也没什么。只是最后故弄玄虚,来了一道什么玉丁香,弄得我失了分寸,被试探出了态度。” 现在想来,老衍圣公没参与宴会,只在最后露了一面。可孔昭熠却是全程陪同自己,不断试探。那玉丁香就是孔昭熠设的引子,为的就是认清徒述斐的态度。 “出纰漏了?”石光珠接过布巾,搭在盆沿上。 “那倒不曾。”徒述斐向后撑着手臂,微微摇头。“虽然没打算这么早就撕破脸,可这么一来,他们知道了我的决心,为了求活,必然手段尽出。正合我意。 不过今天我跟孔家那位老太爷说,孔家早就被蒙元杀光了,今天的北孔是蒙元让人假冒的,那老头儿动了杀心。我猜,他会用盘外招,直接解决我这个棘手的人,那孔家现在那些棘手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石光珠面色沉了下来,随后剑眉几乎斜飞进鬓角里,压抑着怒火冷笑:“好大的狗胆!” 徒述斐见状,很是受用的晃了晃脑袋,拖着石光珠的手,把人拽到榻上,和自己并排坐在一起,“别气别气!大晚上的,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生气,不值当。怒伤肝,这可不好。” 石光珠见徒述斐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叹了口气,“有人觊觎你的性命,你也该稍微注意些。” “我身边日夜都有人保护,白日里在曲阜有韩煞和护卫,晚上回来有你和新军。若是这样都能让孔家那老棺材得手,那就是我命里该有此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