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辰脑子里闪过一系列的军功之争、朝堂龌龊之类的想法,可此时他顾不得很多了,只想尽快确定贾赦是否安全,所以这场乱事必须尽快结束。 徒述覃闻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忍不住讥诮:“到底是太子殿下,心胸广博。”指挥完了眼前的战局,还要操心京大营的围援。 徒述辰被挤兑了也不着恼,看了徒述覃一眼,微笑了一下:“多谢二弟的夸奖,只是这可不是二弟平日里的风格。” 徒述覃虽然心中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可被这样一说,也意识到这话的确不是自己会说的。 他捏了捏睛明穴,知道自己到底因为先前的事情受了影响,心绪有了起伏。而徒述辰这话看着是给了自己一个软钉子,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呢! 想到这里,徒述覃暗自唾弃自己一番,才逐渐调整好了心态。 远处的喧嚣也逐渐平复了下来,战事的结束就如同它的开始一般仓促。 贾赦被人请到徒述辰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不是一般的狼狈。 铠甲上多了不少红红白白、黑黑绿绿的污渍,有的还黏糊糊的,有的已经干成一块了。除此之外,还多了不少的刀斧痕迹,肩甲处更是还卡着一枚还带着几寸剪杆儿的箭头。 左腿不知道被什么兵刃划出一道口子,好在伤口也不流血了,看着只是皮肉伤。 脸上原本涂了桂花油、梳得整整齐齐还做了造型的胡子已经糊成了一团,又沾着汗水还是其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纠结在了一起。 可以说,除了那双晶晶亮的桃花眼,这人简直就没法看了。 贾赦见了徒述辰,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大大方方的一抱拳,给徒述辰和徒述覃见礼。 徒述辰抿了抿嘴角,又好气又好笑的摆摆手,示意贾赦平身:“贾卿先下去修整,随后再去见父皇。” 经此一事,贾赦的确有资格被称为“卿”了。他表字“恩侯”,原本是圣人对贾家的青睐,是皇家对贾家的恩荣。如今却是名副其实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徒述覃也听出来了徒述辰话中的含义,再想想如今越发不像的牛家,忍不住心中郁卒,随后又有几分索然无味起来。 贾赦等人被迎进了行在外围,太医和宫人一溜烟儿的进来伺候着。 贾赦这里,来的是如今已经是东宫总管的石榴。 石榴进来之后一挥手,就有小内监上来给贾赦解甲,又捧来热水、布巾、面脂之类的物什列成一行。 贾赦的表情就有点管理不好了,指着这一溜儿的人询问的看向石榴:“什么情况?人多眼杂的,而且现在这种时候,弄什么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