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争竞的?先前答应的好好的,临到节骨眼儿又这副作态,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的泼妇放赖。 所以等徒述覃几句话安抚好了朝臣, 让徒述宏陪着朝臣静等后, 他自己望着殿内的圣人和太子出神时, 便忍不住凑了过去。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先前你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刚才在殿内又是那般作态?”徒述斐怕身后的大臣们听见,声音很轻。 徒述覃把视线转到徒述斐身上, 好半晌才似是呢喃一般开口:“我只是心有不甘。” 两人身边的徒述昊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实话, 他对徒述覃多少有些感同身受。他当年又何尝不是心有不甘呢?便是如今, 说他心中没有一点怨怼,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看得出来, 徒述覃应该是因为绷了太久,如今临门一脚眼看着要放松,结果被圣人这么一刺激,直接把那根弦给崩断了。 到底他这位二哥比他要强上不少,不过瞬息就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还能出来安抚群臣。 不过……二哥似乎是把挤兑小六当成宣泄途径了。这又是个什么缘故呢?想不通,想不通啊! 而徒述斐听了这声几不可闻的解释,也低下了头:“二哥,对不起。五指尚有长短,我做不到对所有人都一碗水端平。何况諵楓有些事,只有太子哥登上那个位置才能做到,我必须这么做。” “哼。”徒述覃不轻不重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我倒是要看看,这位笼络了诸多人心的太子殿下登基后,到底会让大庆变成何等模样。” 说到这里,徒述斐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眼神飘忽了起来,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五台阁正殿里,圣人和太子二人哪怕独处,也是久久相对无言。 好半晌还是太子先开了口:“父皇,儿臣不愿意与您冲突。您是一位中兴之主,可儿臣觉得有些事上,您本能做的更好,可您犹豫了。儿臣不愿意看您……只能利用您对儿臣的爱护之情,反过来算计了您。儿臣有罪,不敢奢求父皇原谅,只希望父皇要以保重身体为重。”说完,一揖到底不动了。 圣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颓然。他有些疲惫的呼气,而后慢慢踱了两步。 太子的话逾矩了,可既然已经到了此时,圣人自然不会再把繁文缛节看得那么重要,而是更在乎太子的真实想法。只是太子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多少还是让他有些堵心。 其实圣人心里是有些恼怒的,而且是羞恼。 一开始太子那一连串的操作被他察觉了,他就觉得是太子等不及了。但是思来想去的,最后还是决定成全太子,这是作为一国之主的思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