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耳根蹿上一抹热度。 原来不是要牵手,是要给他玻璃糖啊。 待通话挂了,宴星回有些纠结地问:“其实我一直想问,给我糖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或者说,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糖?” 春霁也不像是喜欢吃糖,甚至对他吃不吃糖也不甚在意,好似玻璃糖的存在相当于幼稚园老师的奖励贴纸,被赋予的意义高于本身。 车内光线昏暗,春霁弯了眸,拉过他的手心,以指尖一笔一画地写。 柔软的指腹贴在掌心缓慢地勾画,传来一阵让人心神意乱的酥痒触感,宴星回勉强按捺住有些乱撞的心绪,定神了会儿才辨别出来春霁在写什么。 [时间] “时间?”宴星回茫然重复。 车身停下,传来陈叔爽朗的声音:“到咯。” 宴星回道谢后和春霁一同下了车,进家以后又被宋尔云叫去书房问事。 他回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翻出书包里最后一张物理作业卷子开始写题。 直到做至最后一道大题,算了一半又卡住,怎么都没思路,他拿起手机看到二十分钟前春霁发来她写完了作业的消息,索性扔了笔,起身穿过走廊,去敲春霁的房间门。 敲门没人应。 宴星回低头给春霁发消息,也没收到回复,不由缓慢地皱起了眉,原本漫不经心叩门的动作变得有几分急躁。 “春霁?” 直到一阵微急的脚步声接近,宴星回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咔哒门锁舌弹开,春霁裹挟着带着湿润水汽的馨香轻风出现在他眼前,雪白面颊透着被热气蒸过的晕红,杏眸亮亮的,柔软的唇瓣蕴开笑意,湿漉漉的鸦黑发丝披在肩头,尚在滴水,锁骨边缘的淡红小痣隐约颤动,单薄的睡衣被滴落的水珠洇湿星星点点的痕迹。 是结束洗浴听到了敲门声,怕他担心就急忙来开门了。 宴星回大脑一片空白,磕磕巴巴道:“你……你先去吹头发。” 春霁乖顺地点点头,指了指房间里的书桌示意宴星回先坐,又自己回了浴室里,不多时,来自吹风机的嗡鸣声响起。 宴星回走也不是,进也不是,犹豫拉扯几个回合终于做完心理建设才踏进客卧,将房门掩至留了条缝,走到书桌前。 客卧的空间窄,布置紧凑,床头的旁边便放置着简约的书桌,led台灯投下一方光亮,桌面上书籍高叠,中间是一本合上的画册,旁边散落着几支彩铅。 宴星回收回视线,克制住自己打探的私/欲。 春霁走出浴室,黑发蓬松垂落肩头,更显得脸小,她步伐轻快走近,坐上床边后想探身从桌下的书包里拿本子,却被宴星回攥住了手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