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拳。” 程束一错眼,果然看见了那身骑装被放在床榻上。骑装被叠得整整齐齐,哪里都是好好的,唯独胸口处有一道大口子。 “殿下,我又错了。”乌涂尔垂下头:“请您责罚我吧。” 他说完,久久没能等到太子的回应。乌涂尔有些心惊,抬眼一看,发现太子看着自己,脸色居然很是严肃。 这叫他有些怕。那骑装是从前皇后娘娘送给殿下的,殿下肯定十分珍惜,本来让自己穿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典,可现在……皇后娘娘的礼物却因为自己被弄坏了! 乌涂尔想到这里,却又是把心一横,心道,总归是自己的错误,殿下就是要重罚,他也承受了。 他等着太子责骂他,不想却听到太子道:“把上衣解了。” “好。”乌涂尔想也不想就应了,当即就要跪下。 可还没跪下,就被太子握住了手腕:“本宫说,把上衣解了,你听见了吗?” 掌心炙热,乌涂尔猛然惊醒,这才懂了太子的意思。他懂了以后,有些不可置信。觉着为什么责罚他要脱掉上衣?可殿下肯定自有打算,莫非是要让他受鞭刑? 鞭刑就鞭刑。 乌涂尔避开程束的视线,等程束松开他后,默默的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他等着太子抽出鞭子打他,可仍旧是没等到。 程束像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低声道:“傻不傻?本宫说要责罚你了吗?” 乌涂尔微微一抖,朝太子看过去。他见太子不知什么时候,面色又柔了下来,只是看着他胸口。 “那道口子那么长,还好没伤到皮肉。”程束温声说。 乌涂尔这才知晓,原来殿下,是为了看他有没有受伤……这样的暖意,差点又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可程束不肯放了他,忽然伸出手,不知怎么抚上了他的皮肤。 那触感简直酥麻,叫乌涂尔浑身一颤,他下意识道:“殿下……” 程束却是不理,问道:“这些疤痕,怎么来的?” 乌涂尔低头,原来太子是看到了他身上的疤。他不知该不该说,踌躇一会儿才道:“这个——这个是从前,学生贪玩,害死了姆妈的两只羊羔。父亲得知以后,就拿戒尺打了学生几下。” 程束哼了一声:“胡说。本宫看得出,这是马鞭子打出来的。马鞭虽软,打在身上却是道道见血。你父王这般狠,打你要见血么?” 乌涂尔沉默下来,不吭声了。 程束也没要求他说些什么,之前那一回,他就知道这孩子腿上有疤,想来是从前有些隐情。如今再看,这上半身更可怖,一道道伤痕就像是爬虫一样扒在他身上,一道压着一道,一痕多过一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