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郑湘文对这些阴谋诡计,也并非是一无所知:“所以,抓住卞旭辉不过是暂时安稳住国内而已。” 乌涂尔道:“嗯。可国内也并非完全安定,便是姜成善那样的人,都有心趁乱浑水摸鱼,咱们先一步抓住卞旭辉,是给这些人吃一记定心丸,叫他们万万不要轻举妄动。” “太子殿下再如何,不能远去东南,便是让他去了海津,都是臣下的疏忽。我还不能为太子殿下解了周遭外人的难,总归是需要帮他解解近忧。” 郑湘文听着,觉得的确如同乌涂尔所言,可忽然又想起刚才卞旭辉的态度,心中带了一丝困惑出来。他知道乌涂尔对太子十分崇拜,太子对他的恩情又重,对他也十分不错。但郑湘文也清楚,像是太子这般的为君者,也确实如卞旭辉想的那样,对有异动的臣子十分在意。 他虽然当初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前去越国相助,却仍有担心,一边扶起来乌涂尔,一边又多嘴问了几句。 乌涂尔听了这话,冲他笑笑,只说毫无关系。 郑湘文看他笑得狡黠,忽然福至心灵,猜想着,恐怕乌涂尔在东南和卞旭辉“勾结”,又被卞旭辉“送上”越国国主之位,都有着太子殿下的手笔。 这么一想,他就寒毛一竖,想着殿下那种人中龙凤,做出此等事情来也是非常可能。倒是乌涂尔……就是这般的信任他。 乌涂尔未能知道郑湘文心中所想,在把卞旭辉抓住的时候,心里爽感顿生。同时跟着这股子爽感的,还有按捺不住的思念之情。不知多少日月过去,只能在旁人口中,或是寥寥书信中才能窥见某人。这回解决了卞旭辉,终于能无有负担的去找殿下了! 这一刻,乌涂尔浑身都不软了,什么伤不伤、药不药的,他全然不在乎了。 就是洪尚涛带着的东南大营尚且算是个问题,但只要撑到白耀奇来,就也迎刃而解了。 他撑着郑湘文的手臂缓缓挪了两步,心下却是无一不在雀跃。 郑湘文看着颇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乌涂尔却是偷笑:“无妨。” 海津,大濛港。 天尚未亮的时候,东瀛人组织了一次进攻,虽说被打退了,却好像只是骚扰,并未能打伤他们的元气。程束一夜未眠,因此等着李庄进来的时候,他看到几丝亮光都有些不适应。 李庄吓了一跳:“殿下,房中怎么没点灯?” “枯坐一夜,倒是不必点灯。”程束伸手微微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语气有些沉重:“既然你来,又有什么消息?” 李庄道:“的确是有消息,也不少……不过,都是些能让殿下宽心的好消息。” 听了这话,程束没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