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尔实在不好意思瞧他,就错开眼去,微微点点头。 这幅样子落在程束眼中,不知道就怎么让他心下不快。他救下的小狗崽子,他养大的,应当是任何人都不可染指的。可…… 他知道乌涂尔是为了刺杀才出此下策,却心中仍有不爽。因此专程想看他害臊:“若不是因为这个,是不是就要瞒着我一辈子了?” 说着,他将那皮毛从袖中取出,铺开在乌涂尔眼前。 乌涂尔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就知道不好,亮色更红,如同滴血。他当初专程把这东西割下来,是觉得这东西留在那里实在是令人难受。当初丘兹大汗拉着他作画,还有他后来割下画来,都没有特别仔细的看过。虽然知道此画上头是有些不堪的,可这会儿再看,才发现何止不堪……都算不得是风月图,更像是艳画! 他脑中轰然一想,努力的想着为何这东西能到了殿下手中。 割下这东西以后,自己也就和太子有过一点书信往来……当时自己受着伤,是叫郑湘文帮忙…… ……好一个郑湘文! 他终于想明白,心中暗恨,却是又羞又气。偏偏还有个太子殿下这旁侧煽风点火:“瞧瞧这画作,便是做得无限风月呐。” 殿下从未有过的拈酸语气在乌涂尔耳边回响:“就是不知道这身上红痕,到底是作者随心点缀,还是……” 乌涂尔明知殿下是在说瞎话,却还是没忍住打断:“自,自然是假的!那都是他故意羞辱……” “真的是故意羞辱?”程束忽然贴了上来。 乌涂尔说:“我不说胡话。” “我知你不说胡话。”程束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心口:“我才收到这幅画的时候,心里头气得要命,恨不得把丘兹大汗那颗头砍成稀巴烂……可后来气也渐渐散了,独留下一颗嫉妒的要死的心。” 乌涂尔莫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猛地看他:“殿下……” 程束刮了刮他眼角:“我也想瞧瞧……也想有幅画。” “乌涂尔,你乐意么?” 他说得嘶哑,俨然已经情动。乌涂尔盯着他的眼睛就要沉沦,忽然觉得什么羞赧都是假的。再换位想想,若是有什么男人女人,抢在自己面前,看见殿下这般的一幕……自己恐怕不比殿下好多少。 想到这一步,他所幸也释然。 程束本来等着他应答,却在忽然间感觉到怀中人变了态度。好像是一只狗崽,忽然变成了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妖精!虽然只是一个初出茅庐,还有些生涩的妖精。可他说的话,照旧能让凡人无计可施。 “他不过都是假,我愿让殿下做真。”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