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唐轻初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朋友饭局,怎么不去好好玩玩,而是隔了几分钟给他打了个电话? 樊业韬沉默的压迫感袭上唐轻初的心头,他补救的说道:“真的是关心小奕……我那时听到顾贺州说的话太气愤了,就想揍他,就没收力气……” “哎,小奕能被打晕,我有一大半的原因。” “在古代的话,我的罪估计能严重到被砍头……” 说着,唐轻初恼悔的给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 他反应再快点多好,这样小奕就不会受到那么重的伤害了。 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落下的手呢? 他是个什么废物? 就在唐轻初悔悟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从他的头顶落到他举起来的手机上。 顾贺州把手机弄成静音,唇部由于牙齿的轻咬发着深一度的红。 他面无表情,“唐先生,你不能单方面拒绝掉我们的赌约。” 过于平静的话语,好似律所里审判的话语,唐轻初不爽了。 他反驳,“凭啥不能?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拒绝就拒绝。” “唐先生。”顾贺州也是拿摆烂的唐轻初没有办法,他敛了敛眼眸的情绪,腰杆笔直的跪在了唐轻初面前。 “咚——” 传来膝盖碰着瓷砖的沉闷声。 “唐先生,就当我求求你,劝劝樊业韬吧。” “我知道唐先生的顾虑,顾虑小奕受到伤害,但我对小奕的愧疚比你们想象中要深刻……我不会害小奕的,相信我一次,我只想保护他,不让他被舆论埋没。” 顾贺州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人。 他活成了他以前最厌恶的模样。 不过,那又怎么样。 只要结局是好的,过程再怎么不尽人意,他都能忍。 这次错失掉机会,他承受的代价,就会永远失去小奕。 他不想失去,就必须要做点什么挽救。 人嘛,这一辈子,总要轰轰烈烈的去完成一件大事。 “你……” 看着对他行大礼的顾贺州,唐轻初说话都不利索了,本来哭过之后尚有哭腔的嗓子,愣是被吓正常了。 这一幕,好他妈的眼熟。 不就是他跪在樊业韬面前的那一帧画面吗?! ……他可算知道,他跪的时候,对方是什么感觉了。 两个字——无奈。 再来两个字——尴尬。 唐轻初咽了咽口水,“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用不着这样。” “男儿膝下有黄金……” “无妨,跟尊严比起来,小奕的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