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明白了:“是贺朴铸吧,他拿刀伤你了!” “只是玻璃不小心划的,再说了,他有躁郁症的。”刘管家忙说。 苏琳琅大概猜得到,贺朴铸脾气火爆,找不到她,就借故拿下人撒火撒气了。 这就又得说说她的婆婆许婉心了。 有四个孩子,她既不用工作又有丰厚家用,按理就该专心教育孩子。 但偏偏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她就信了佛了。 后来贺朴廷出事,她又被人骗光了所有私房,绝望之下就自我了结了。 她的俩孙子,贺朴鸿和贺朴铸一痴一傻,俩大草包,在贺朴廷死后,都没有经营家业的能力,倒是因为怀疑她‘通匪’,要为大哥复仇,但又满世界都找不到她,就致力于破坏大陆与港间的交好,书称废青。 当然,他们的下场都特别可悲,讽刺而可悲。 家当然要当,这跟苏琳琅是不是贺家长嫂无关,而是因为,贺氏,在两国商讨回归大计时,是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大陆,与大陆交好的港府富商。 别看贺家娶她是件小事,但这个举动于两国商讨回归是有推动作用。 而苏琳琅的父亲,一位抗美援朝过的突击团长,心心念念的就是港府回归。 所以他才会在临终前,看到贺氏长孙亲自前来,还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对农场也不嫌弃,还愿意施以援手时会那么的高兴,欣慰。 他虽因病而看不到回归。 但贺朴廷让他看到的是回归的希望,和回归后的前景。 他让一个身系家国的退伍老军人走的含笑九泉,走的了无遗憾。 就为这个,苏琳琅也会一力担下所有,直到贺朴廷醒来的。 但贺朴铸她也不会放过。 老人家都敢打,等她闲下来,第一个收拾他! …… “家里目前还瞒着吧,大太太知道情况了吗!”苏琳琅又问。 刘管家说:“明天一早天玺少爷会去传达情况,当然,一切都往好里说。” 家里必须瞒着,不能说贺朴廷病的严重,只能说他受了点小伤,只有这样才能稳住大局。 “你打个吊针消消炎吧,我看你伤口有点感染。”苏琳琅打着哈欠说。 “您也好好休息,有事咱们明天再论。”刘管家一看表,说。 苏琳琅可以休息了,但他当然还不能。 贺朴廷的手术必须抓紧,否则他很可能就永远看不见了。 辛苦培养了那么久的大孙子,在他被绑时,贺致寰只祈求他能活着回来。 但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 在看到大孙子的那一刻,他胸中那将熄的三寸气重新续上了,也有了新目标,取出子弹,让他的大孙子重新站起来,执掌贺氏。 所以这天晚上,刘管家和黄清鹤整整一夜,都在联络伦敦的医生。 苏琳琅翻了翻办公桌上,贺朴廷的办公文件,看了一下贺氏公司的一些情况,就早早睡下了。 一夜到天明,她一觉睡足,神清气爽,但刘管家顶着两只大黑眼圈。 …… “苏小姐早安,想吃什么早餐!”梁月伶在门口等。 苏琳琅问:“家里送来的饭吗,都有什么吃的!” 梁月伶递单子:“早餐就在医院吃,您随点,我去帮您端来。” “让刘皮去,给我两只蛋挞一只菠萝包。”苏琳琅说。 “您要喝什么呢,粥或者奶茶!”梁月伶又问。 苏琳琅想了想:“要速溶咖啡,塑料包装的,不要拆,我自己泡。” 梁月伶说:“我给您买冻干咖啡吧,口感会更好一点。” 她懂,这位boss夫人只信任刘皮,饮料也怕有人下料,要喝塑封的。 冻干咖啡也是塑封好的,但口感要更好一点,梁月伶立刻出发,去帮她买咖啡了。 苏琳琅准备去看贺朴廷,径自往重症室去。 贺致寰今天洗肾,会昏睡一天,麦看护长在重症室外守着:“琳琅来了。” 她是老太太的外甥女,苏琳琅也要叫一声姨母的。 昨天晚上贺朴廷特意提了表,苏琳琅遂把那块patek philippe拿了出来:“麦看护给这块表消个毒吧,我要带它进重症室。” 麦看护摇头:“怕要下午你才能见他。”再解释:“昨晚他高烧,重症室上午不让探视。” 见麦看护也在抽空吃早茶,苏琳琅问:“您也一夜没有休息!” 麦看护却是这时才注意到那块表:“这是那块patek philippe呀,听说朴廷给你了,还真是。” 苏琳琅问:“这块表怕不是有什么来历!” 麦看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