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刺激他。正欲开口的卢卡斯却分明听见亲吻和廝磨的声音。随即而来的,便是那熟悉的,叫他念念不忘的,布莱尔性感的娇吟声。 可是,尼古拉斯的露骨撩弄和蜜语却又尤为刺耳和瘆人。 在那炼狱般的三十九天里,卢卡斯產生了多种幻觉,其中最令他失常的便是母亲的拜访。每一次他的不安感开始作祟时,母亲便会出现在浴缸边,她还穿着拋弃他那一日的衣服,只见她带着祥和的笑顏,可喷吐出的话语却如同冰锥般刺向他本就脆弱无比的精神。 那时候的他只能趴在地上,因为盗汗之后的低烧,浴室的温度被调到了三十度,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默默承受这一切。他湿漉的黑发微卷,海蓝色的剪瞳里是幽暗的光,嘴角是淡淡的惨笑,那妖冶的侧脸在无尽的绝望和剧痛中静默。 「嘖嘖嘖,看看你这副模样,除了一副皮囊,还剩下什么······眾人都只看见你的容貌,除此之外,你内心的偏执、病态和疯狂还有谁可以完全接受?放弃吧,莱克,你知道,你配不上她······她不会回来的···八个女生···前世是作了多少孽要以这样的方式失去挚爱啊······永远不会再有人会像她那样去真正了解你,眾人不过是,只想要被你所代表的美貌所支配······」 在这场好似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中,卢卡斯的心神持续战栗着嘶吼。他深知,布莱尔有权报復他;毕竟,即使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还是在肉体上背叛了她。 若她真的是在拿尼古拉斯·米勒来復仇,他也只能将这无穷无尽的苦水吞咽下去。可是,那混杂着委屈、嗔怒、悲慟和嫉恨的心境像是洪水猛兽那般汹涌着触礁,一次又一次地打磨着他的理智。他只求她,不要爱上尼古拉斯。 而对于介入他与她的这个恶棍,卢卡斯有着帝王即将处刑时的威严和盛怒。此时此刻的他却不得不听着她和情敌即将做爱的声响,而她的每一次娇呼和欢吟都在残忍地切割着他那血肉模糊起来的心。 再过几日,卢卡斯便会回到纽约。正在浴室里的他挥拳便将一面镜子击碎,就在那狂澜般的怒意被滴落下来的鲜血呈现之时,布莱尔那句销魂万分的「卢···我的宝贝···可我还是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使他怔住,他惊地瞪大双眼,赶忙追问她在何处。 听着电话被按掉过后剩下的忙音,卢卡斯那柔和下来的海蓝色眼眸在颤动中噙满了泪水,他的双唇神经质地抖动,声线缓颤着喑哑,仿若布莱尔就在自己眼前那样动情地囁嚅,「······我也好想念你···我的小天鹅······」 套房的大门这边一阵急促的扣门声。 还沉浸于舔食布莱尔的尼克本想忽略这不合时宜的打扰,可没想到,这敲门声反而显得愈发迫切。不忍丢下她的他谩骂出声,最后瞥了一眼仍在扶额急喘的她,他吻了吻她的脚踝,在起身的瞬间,眼里燃起一股泛着幽光的杀气。 是刚才在厅堂里被布莱尔迷住的那个经理,他一脸慌张地站在那里发怵,手中晃悠着一张纸条。尼克满脸阴沉地掰开经理的手,扯下留言条,匆匆地瞄了一眼,随后便头也不抬地叫他滚。 是雪莉在试图联系他。以免布莱尔发现端倪还有那些和助理们的谈话,今天的他带上的是私用手机。没有特别的允许,助理们不能主动打电话到这部手机上,他们只能等待尼克的来电或者讯息。再回到卧室时,他发现床上的她已经昏睡了过去。该死的,就连替补都当不完整。 他将被褥的一角掀开,再把她放入了里层,再替她盖好被子。倒完了纯凈水,并把玻璃杯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最后浅吻了她的唇,他才依依不舍地踏出卧房。 「少主!对不起打扰你们!可是······」 尼古拉斯身姿愜意地坐在露台上的扶手椅上,他的神志还在方才如同高烧一般的迷恋和情欲中饱和,耳边却是雪莉夹杂着惊呼和忐忑的絮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