絝子弟中认出了不止一位警长和议会员的公子哥。政治和司法界已经齷齪和骯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也难怪,其实对玻璃眼和这一邪教的存在,包括科迪在内,人们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其中涉及到他们的心肝宝贝和要害,所以,纵然意识到凯文当年是冤死,也唤不醒这些人的良知。 玻璃眼轻唤她的名字,这才令少女回过神来,「克洛伊,你的艾莉森已经安全回家了。」 克洛伊有些怔住,这轮椅人竟然出奇的「友好」与「和善」,怎么会?能铸下如此滔天罪行的魔头,一定是披着羊皮的狼。她佯装了一个浅笑,轻轻地探问道,「先生,看来您意不在她,请问克洛伊有什么可以做的?」 玻璃眼的左眸是狡黠的邪光,他轻叹一句,「在我们深入之前,何不都,别再撒谎和偽装了?」 克洛伊和查理同时窒住,只听见这早就知晓一切的魔头低声宣告道,「塞壬魔妖樱花和黒焰的元神在此,布莱尔·约翰森和尼古拉斯·米勒,我,维京组织的尊上,很荣幸能够将你们请到寒舍小叙。」 人潮中一片哗然,唏嘘声此起彼伏。 再次观望起木桩上的美少年,只见尼古拉斯的衣物都被鲜血所浸透,他那妖冶的侧颊上还渗着密汗,想必一定是承受了许多皮肉之苦。玻璃眼招了招手,唤身旁的黑人保镖靠近自己,片霎过后,保镖对着那群乌合之眾大声苛责道,「是谁的主意?是谁把尊上的贵宾打成这般惨状?」 片刻的停顿,伴随着不自然的咳嗽声,只听见一个稚嫩的男音高叫,「是迈克!他说,『这挨千刀的戏子』残害了我们的大批手下······」 义愤填膺的呼应延绵不绝,「确实是迈克!是他从身后偷袭!是他对查尔斯,哦不,尼古拉斯先生下的毒手······」 「迈克该死!迈克该死!迈克该死!」 黑人保镖做了个叫停的手势,抨击声才渐渐消散下去。瞅了一眼迈克的尸首,玻璃眼摇摇头,扶额憒叹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差点就毁了我的大计。」 随后,他只是摆手,示意身边的人把这毫无价值的肉身抬走,并给予泼酸的处置。 布莱尔的心一沉,好歹迈克的父亲也是纽约东区联邦法院的后勤部部长,能如此目中无人地杀戮高官的后代,这个玻璃眼的势力和地位实则不容小覷。接下来,这看似极为不起眼的尊上命人去寻来他们的家庭医生,一同出现的,还有两位擅长药草学的北欧后裔护工。 两位衣着简陋的护工却心灵手巧,短短十分鐘之内,他们替尼古拉斯清理了伤口,在精密而专业的包扎之前,呈出混合了的几种斯堪的纳维亚花草和精油,他们将这膏药涂抹在尼克的皮肤。布莱尔有些讶然地旁观,而再看向玻璃眼的时候,只见他像是欣赏戏文一般,边哼着小曲,偶尔还会轻声催促两位缄默不语的男子。 而那一身便装的医生则是督促着尼克服用营养片,还坚持他需要喝下他们自製的能量果茶。虽然是全都照做了,但自始至终,尼古拉斯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时不时地偷视布莱尔,那双玛瑙绿的妖眸仿若被恐惧和忐忑所浸染,胸膛这里是因重喘而激烈起来的起伏,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可尼克仍旧是被绑在木桩上,他双眉紧蹙,凝睇了布莱尔半晌,可少女只是淡漠地回望他,就仿佛他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尼克的眼中闪过倍感凄凉的暗光,而轮椅上的尊上捕捉到了他和她的对望,这魔头的嘴角扬起一丝饜足中的坏笑。命医护人员退下,玻璃眼清了清嗓子,他的目光再次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