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峄特别为她考虑,无辜道:“照你看来,炮友在公开场合不应该是这样的?” “炮友”这个词太烫嘴了,孟峄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出来,心都在揪。他做了多大的牺牲啊,都顺着她的意思承认自己是她炮友了,她就不能别哭丧着脸吗? 席桐听了他的话,眉心宛如扎进一根刺,抽动几下,险险地忍住泪意。她鼻尖酸得发慌,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下,垂首摆弄灶台上的刀具。 孟峄按住她无措的手,掌心的热度传来,“别弄了。” 席桐就要弄,扭着身子要脱离他,低声道:“我给你下碗面。” 孟峄看着她找出面条,把炖肉的汤盛了些出来,另开一锅。 空气有片刻僵凝,他一直站在身后,不走,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耳廓,好像会猝不及防一口咬下去。 锅子咕嘟咕嘟,水开了第一遍,面条散开,变软,瘫软地滑入沸水。 她就是其中一根。 水开第二遍,她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皮带落在瓷砖上,清脆的一响。 他光裸的手臂再次环上来,力气很大,让她伸不开手调小火,锅子升腾滚滚蒸汽,迷住她的眼。 “孟峄……” 他说:“我饿了。” 手一举,把她抱到宽敞的料理台上。 台子并不凉,席桐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衬衫上,布料带着他的体温。 孟峄把她的腿抬到肩上时,她忽然说:“我对你,就是这个作用。” 他俯视她一会儿,什么都没说,瞪了眼旁边的狗,边牧吐掉嘴里的玩具,忙不迭把金毛赶进屋了。 孟峄问:“你还想当我什么人?发挥什么作用?” 心理医生建议他直接一些。所以他很真诚地问她,够直白了,够坦率了,期望她说出“我想当你女朋友”、“我不止想发挥炮友的作用”这样的话,可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眸漆黑无光,像潭死水。 孟峄催她:“你说啊?” 席桐的睫毛抖动着,很快整张脸都抖起来,然后是身子。 他看出来了吗? 所以才这么严肃地反问她,叫她不要奢望,死了这条心。 他一定是看出来了。 她感到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视,撑起上半身,“孟峄,我知道我比不上你别的炮友,可你也不用这样来侮辱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欠你什么,你说要叁个月,我就给你叁个月,下个月协议就终止了,之后我不会再来骚扰你,咱们一了百了。” 孟峄怔了一瞬。 随即感觉世界都颠倒了。 侮辱? 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他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他瞎了? 孟峄凝视着她,在席桐看来,目光很凶:“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别的炮友?” 席桐眼里,他完全是一副被戳到痛点的模样,渣男来问小叁什么时候和小四小五见面通气了。 她扬着下巴:“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她们,也没空。” “我和梁玥闻澄没关系,你要我重复多少次?” 孟峄又恼火又无奈:“你认为我有多龌龊?睡已婚妇女和马上订婚的女人?我见她们谈的都是工作,我不能保证我在工作中不遇到女性,况且我的私生活你不是最了解吗?” 席桐脱口叫道:“我了解?你十天半个月不回来,电话都不打几个,梁玥和闻澄就算了,我天天看你和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热搜,你需要亲自和女明星女律师谈工作吗?家里那么大,不知道都进过几个女人了!” 孟峄彻底被她激怒了:“房子面积和我有几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做个线性量化模型给我看?席桐,你听好,我没有别的炮友,在你之前都没有过。你做传媒工作,竟然信营销号?”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说完才感觉这话不对。他孟峄是那么大方的人吗?给炮友拖地洗床单刷马桶,让炮友住在自己家,想方设法给炮友做提子味的葡萄,还费尽心思贿赂炮友她妈? 这能叫炮友吗?这分明是他祖宗啊! ------------------------ 1、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别的炮友? 2、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有别的炮友? 孟总中文没学好,就来追靠文字吃饭的妹子,车祸现场。 下章超级甜~还有一周就下新书榜了,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榜单,想在下榜之前点亮第叁颗星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