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脸,小心老子揭你的皮。” 李式在帐门外愣了片刻,臊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李傕坐在帐中,听得脚步声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倒了一杯,命人去叫几个弟弟、侄子,准备大举进军。 没过一会儿,帐外有脚步声响起,随即帐门被人掀开。 李傕抬起头,还没看清是谁,来人大步走到李傕面前,夺过李傕手中的酒壶,一脚踹翻了案几,又将酒壶砸在李傕的头上。 “啪!”酒壶碎裂,酒液洒了李傕一身。 “你……”李傕气得一跃而起,伸手拔出腰间长刀,刀光一闪,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你杀啊!”来人毫无惧色,梗着脖子,怒视着李傕。 李傕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妻子胡氏,不禁气沮。他还刀入鞘,抹去脸上的酒水,讪讪地笑道:“你这是做甚?我好好的喝酒,帐里又没其他人,不信你搜。” “我才懒得管你有没有人。”胡氏气得胸口成伏。“我就问你,明知郭多不是东西,你为甚还要派阿式去?万一他被郭多害了,我是你偿命,还是找郭多偿命?” 李傕恍然大悟,知道妻子护犊的脾气又犯了,连忙将妻子让到正席,耐心解说。 “夫人,你有所不知。郭多在新丰吃了亏,现在手下就没几个人,根本不是阿式的对手。只要阿式自己小心些,郭多伤不了他。若是他胆大些,倒是有机会宰了郭多。这种事,我不适合出面,又不放心别人,自然由阿式去做最好,立了功,将来才好继承我的人马嘛。届时纵使别人有意见,我训斥阿式几句,也就过去了,谁会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胡氏听了,将信将疑。“你当真如此想?” “那当然,阿式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的人马不传给他,还能传给谁?” 胡氏转怒为喜,随即又道:“虽说如此,却还是有些急了。你正当壮年,阿式又年少,万一……” “时间不等人。”李傕扬扬手,打断了胡氏。“有人要我父子的命。” “谁?”胡氏登时变了脸。 “贾诩,郭多,还有那个小皇帝。”李傕叹息道:“放眼看去,全是敌人,数不胜数。夫人,要想活下去,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我们父子兄弟齐心协力,杀出一条血路。若能抓住小皇帝,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们就退出关中,回凉州去。中原虽好,不是家乡。” 李傕张开双臂,转着圈,吟唱起来。“草原青青,雪山莽莽。大河万里,野草孤狼……” 胡氏蛾眉紧蹙,没好气的打断了李傕。“闭嘴!大敌当前,作此悲凉之曲,算什么汉子。打起精神来,和他们打一场。若是败了,再走不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