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准备。 看着手里的美酒,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一狠心,仰起脖子,将酒倒入口中。 “呛啷——”李傕手中的长刀出鞘,一刀割断了使者的脖子。 鲜血迸射,刚喝进去的酒也跟着喷了出来。 使者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李傕长刀急转,一刀将使者手中脱落的酒杯劈为两半。 “岂有此理!”李傕厉声咆哮。“击鼓,出击!今日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战鼓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大营的宁静。 李应、李维、胡封等人听到鼓声激烈,不敢怠慢,先后赶到。 看着地上使者的尸体,看着脸色铁青的李傕,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靠得最近的李式最后一个到,而且衣甲不整,睡眼惺忪,眼圈发黑,一看就是昨晚睡得很迟。 李傕越想越生气,大步赶了过来,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从现在开始,你再敢碰一次女人,老子就阉了你,送到小皇帝身边做宦官。” 李式被打懵了,却不敢辩解,捂着脸,乖乖地站在一旁。 李傕将案上的诏书拿起来,递给一旁的李应,示意他传看一遍。 李应看完,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转手递给李维。 传了一圈,诏书最后传到李式手中。李式一手捂脸,一手拿着诏书,刚看了第一句,就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看了李傕一眼。 这诏书写得直白,用词浅显,一眼就能看懂,开门见山,说李傕“胡虏所生,性同禽兽。少无父母之养,长不闻圣人之教”,直接捅了李傕的肺管子。 李傕出身北地,虽是汉人,读过一些书,自以为是半个读书人,却得不到读书人的认同。 从军之后,他除了像郭多改名郭汜一样,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不常用的傕字以外,又以稚然为字,却依然得不到读书人认同。加上多年的行伍生涯,让他习染之风的同时,也助涨了贪残好杀的恶习,更被读书人鄙视。 这让他越发敏感,容不得其他人一点异样的眼光。 如今这层面皮被诏书直接撕了下来,他如何忍得住? 与此相比,罢免大司马反倒不是最严重的。 李式抖抖簌簌的交还了诏书。“阿爹,这……待如何?” “如何?”李傕将诏书扔在地上,用力踩了两脚,厉声喝道:“全军出击,砍下小皇帝的首级,拔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怎么恶语伤人。” —— 杨奉匆匆赶到天子所住的大帐,一眼就看到了张绣的战旗,不禁一愣。 “陛下,这是……” 刘协没有直接回答他。“张绣还在附近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