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可曾有人来过?” “没有。”两个侍女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又觉得不对,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审配沉声说道:“想好了再说。” 侍女们原本就白的脸顿时煞白,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说道:“田公刚刚来过,见主君正在休息,就没有打扰,说是待会儿再来。” “还有呢?” “还有……少主跟着一起来的,看起来有些紧张。田公教训了他几句,看起来……看起来……” 审配抬起手,叫磨墨的侍女去传儿子审英。 田丰虽然为人刚正,但他是个知礼的人,不会轻易的教训审英。 作为他的长子,审英已经是他不可或缺的臂膀,需要在将士们面前保持一定的威信。而且审英本人也颇有城府,不是轻易会将紧张表露出来的人。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审英都沉不住气了。 审配回忆着最近的形势,猜测着可能的原因。他想到了沮授,却又想不出沮授能传回什么消息,以至于审英都控制不住情绪。 彭城之战后,沮授没有回冀州,离奇的失踪了,再次传来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在并州太原。 审配没有问过,但他相信,这件事与田丰有关。 田丰已经绝望了,他将希望寄托在沮授身上。 一会儿功夫,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迅速来到门前。 “阿翁。”审英带着寒气,推门而入。他站在门口,脸色青白,肩上一片白。 “下雪了?”审配问道,同时转头看向窗外。 窗户被纸封住,只看到比平时亮一些。 “嗯,下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审配心里一紧。“你一直在外面等着?” 审英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他在审配对面的席上坐下,低声说道:“沮公与传回消息说,袁本初上请罪疏,免官归故里了。此外,朝廷将在冀州推行度田,不从者,皆为逆党。” 审配眼神微缩,沉默了片刻。 “袁本初请的是什么罪?” “田公手里有请罪疏抄本,但他不让我看。” “哼!”审配哼了一声:“能瞒到几时?以朝廷那作派,估计睢阳书坊正在加紧印制,要不了多久,整个山东就能知道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袁本初就是个纨绔啊。当初不敢面对董卓,如今不敢面对天子。他还能成什么事?” 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审英可以走了。 审英却没动。“阿翁,我们……真的要继续坚守吗?” 审配眼皮一抬。“要不然呢?” 审英不安地舔着嘴唇。“阿翁,既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