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模一样。”孔黎鸢仍旧是笑,只不过笑得有些散漫。 “有吗?”付汀梨并不认可,轻轻地说,“其实我刚刚说的,都只是我以前才会说的话。” “我已经变很多了,孔老师。” “这件事不是由你自己来判定的。”孔黎鸢用她之前说过的话来反击。 付汀梨一下卡住,没话说了。 干脆慢慢吞吞地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孔黎鸢却又突然说, “先放着吧,冰箱里放不下。” “也是。”付汀梨说,“那要怎么办?” “我明天再来处理吧。”孔黎鸢说,然后又垂下睫毛,低低喊她的名字, “付汀梨。” “啊?”付汀梨有些懵地抬头,手上还粘着些奶油。 孔黎鸢掀开眼皮,明明坐在她面前,目光却遥远, “我今天晚上,可以留宿吗?” - 留宿并不是一个大问题,她们曾经不止一次地,和对方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度过夏和冬。 就算撇开在加州的一切不谈,她们在禾瓦图萨利哈家,也挤过一个小房间。 现在已经不是冬天。 她们甚至不需要分开两床被子,只需要同盖一条薄毯,因为付汀梨只买了一条。 洗漱收拾完之后。 付汀梨打了个哈欠,关了灯,犯困地躺在了孔黎鸢身旁。 出租屋的床不大,一米五宽,恰好能容纳两个成年女性,还能让她们相安无事地各躺一边。 孔黎鸢也已经洗过,身上穿一件她的旧t恤,旧短裤,和刚刚在外卖软件买过来的其他贴身衣物,裹着一层她平常用惯的浴液气息。 发香,旧衣物上的气息,浴液气息,都和付汀梨完全一致。 付汀梨洗完出来的时候,孔黎鸢已经侧躺着,整个人裹在薄毯里,微微蜷缩,像只在深夜里取暖的孤独动物。 却还留了一半薄毯给她。 “你没事吧?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付汀梨仍旧是有些担心。 孔黎鸢许久没有说话,可从侧边隐隐涌来的气息仍旧微热。 付汀梨皱了一下眉,翻过身,望孔黎鸢窄瘦的背影,刚想继续问。 孔黎鸢倦懒的声音已经传来,“今天杀青宴,夏悦和我说,你祝我杀青快乐。” 没有回答她,只说这件事。 付汀梨打了个哈欠,“啊,是,我说让她帮忙祝所有人杀青快乐。” “为什么不来杀青宴?”孔黎鸢的声音倦得快要沉下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