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潘在电话里提醒她,“你上次也是这样。” 上次? 她有些迷茫地将这个词,将此时此刻心底那种熟悉的苦楚和四面楚歌,对应到上次孔黎鸢被发出“虐鸟”新闻的时候。 好像也是这样。 她也是反反复复地刷着微博,实时跟进消息,而不敢去打电话给孔黎鸢了解情况。 孔黎鸢和她说会没有事,她就相信会没有事,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担心。 一种无用,但能缓解焦躁的担心。 除此之外,她无计可施。 如果不是最后联系上nicole,她恐怕只能等孔黎鸢恢复如初,将一切处理好之后,再从加州回来,完完整整出现在她面前,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如果是那样,她可能一直不会知道孔黎鸢有躁狂症,也不会再和孔黎鸢重走加州一号公路。 但现在又好像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呢?付汀梨有些分不清。 于是乔丽潘又很简洁地和她说, “她上次闹出新闻,你们还没在一起,你到处都找不到她的那几天……也是这副模样。” “还记得吗?” 付汀梨攥紧手指,没有说话。 “你之前和我说你们结婚了,你们是一个共同体了,现在又再遇到这种状况,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呢?” 不是,不是这样。 付汀梨张了张嘴,试图反驳。可乔丽潘又叹了一口气,最后落定一个结论,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只是你是我女儿我当然更心疼你。更何况……这种情况以后不是没可能会继续发生。” 于是直到电话挂断,付汀梨也没能很笃定地和乔丽潘保证——这种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她没有让我一个人。 她的确没法保证。 在这之后,她甚至突发奇想,思考自己要不要买机票直接到孔黎鸢那里去。 但安徽不是加州,剧组不是保护隐私的疗养院。 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赶去安徽,反而容易落下话柄。理智上来说,就算孔黎鸢在那边处理好,把这次新闻压下去。 那在这之后,她和孔黎鸢,应该也不要顶风相见才是对的。 也许她要有一阵子见不到孔黎鸢了。 ——付汀梨失魂落魄地想,可又觉着,如果能让孔黎鸢安然度过这次危机。 一段时间不见面也没关系。 对的,没关系。 她反复地劝说自己,上一秒很坦荡地觉得没关系,下一秒又觉得苦涩得无以复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