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难相抵。 之后大概有?两三分钟我们两个都没有?讲话。我在她身前,能听到风声、车笛声、桥下有?人路过的大喊大叫声,以及她停在我背脊之后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哪一分钟她对我讲, “这一个月我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看这里的人经过,有?用?的会记在本子里,没有?用?的也会看一看。” 听到她这样讲,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这里坐着的她,原来是在做这样勤勉的事。 “有?用?的是用?来做什么?” “用?来拍戏。” “那没有?用?的是看来做什么?” 我的问?题好繁琐。而她听了之后也只是懒懒地笑一下,然后耐心地答, “没用?的看来也许下次可以用?。” “你们电影演员好像真的很忙,有?用?的没用?的都要来看一看,还要攒着下次用?。” k小姐又被我逗笑,在我肩上笑,睫毛隐隐约约地刮过我的脸侧。 风也在这时候作怪,将她的头发和笑声一同吹到我颈下。 她在笑声里问?,“我是不是过得太无聊了?” 然后又将软软的下巴在我肩上磨了磨,“每天除了拍戏就是为拍戏做准备,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贫瘠的人。” 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我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笑着和她讲, “谁说认真拍电影是无聊事的啊?谁说认真研究那么多角色的人会是一个很贫瘠的人的啊?谁说我的k小姐不好的啊?” k小姐笑,没有?讲话。 于是我又伸手过去,虚虚摸她的脸,手指停在她的睫毛上,问?她, “那你拍这部电影会不会想妈妈?” 据我所知张玉是一个妈妈。想必k小姐也是因?为这个角色,才?会每天坐在这里看各种各样的妈妈经过她。 看到这些的时候她会是难过的吗?又或者是空荡游离,落寞悲伤,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坐在这里,孤身只影,和一支又一支被风抽掉的烟一起。 我不知道。 但我下一秒又想,最起码她今天带我来到了这里,将这些零零散散地讲给我听。而不是让风来吹掉她燃烧过的灰。 “也许吧。” 良久,她在我颈下回答,睫毛刮过我的掌心,有?些瑟缩,像她腰上那只被清洗过一次的红色飞鸟。 “那你呢?你来重庆这么久会不会想妈妈?” “我?”我答得很随意,“还好吧,毕竟也才?来几天。” 然后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在加州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我妈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