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欢欣雀跃,娴雅地说:“你来啦。” 徐逢玉单手插兜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一声:“阿姨呢?” 朱槿微微一笑答:“我妈在客厅,刚才还在念叨你什么时候到呢。” 徐逢玉跟着她进去,客厅沙发上,一个身穿黑金旗袍,肩披墨绿色披肩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慈爱地看着他:“来了。” 此人便是朱槿的母亲,也是他妈的至交好友。 “阿姨好。”徐逢玉颔首,微微弯下腰坐在她的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眉宇间尽是敬重。 朱槿也在朱母身边坐下。 朱母温和地笑着,和徐逢玉话了两句家常后就拿出一条镶着翡翠的红绳。 “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东西给你,你母亲以前就和我提起过想亲手给你编一条红绳,保佑你平安健康,只是……” 徐逢玉呼吸一窒,宽阔的肩膀一片僵硬。 朱母顿了下,继续说:“你若不嫌弃,这条红绳就算是我代你母亲给你的祝福,我亲自去寺庙里开过光了,怕你们年轻人嫌我戴的这种翡翠老气,我嫁妆里正好有块玻璃种的料子,就差人打了出来,你看看还喜欢吗?” 徐逢玉语气低沉:“阿姨这太贵重了,您的嫁妆怎么能够?” 朱母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和蔼可亲地说:“倒是阿姨这个做长辈的不好,说得你不敢收了。我如今都六十岁了,玻璃种的翡翠太年轻,这块料子根本用不着,放着也是浪费,我也是想着单一条红绳有些过于单薄,还是有些重量才好,这才想到镶块玉上去。” 徐逢玉眼里带着感激,面色却稍显凝重:“谢谢阿姨,不过——” 朱母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轻笑了一声,善解人意道:“原来如此,是阿姨唐突了,你手上这条的红绳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她既然已经为你求了一条,我自然不用画蛇添足了。” 朱槿死死地盯着他手上那条红绳,上次回去后,她冥思苦想,终于让她想到在哪里见过这条红绳,那上面的编法分明就是宁岫九年前送他的那条。 他竟然还留着,还镶了块岫玉上去,那样廉价的东西根本就配不上他。 朱母感受到女儿的激愤,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睨了她一眼,朱槿这才平静下来。 见徐逢玉不收,朱母以退为进:“是担心不收会让阿姨心里难受是吧?” 徐逢玉抬起眼皮,漆黑的眼底是散不去的为难。 朱母柔和地说:“没事真的,我本就是想替你母亲尽一份心意,知道她已经亲手为你做了,我欣慰还来不及呢,我知道她一定也很挂念你。阿姨编这条红绳给你,是希望你能平安开心,让你现在这样为难倒是我的不是了。” 徐逢玉不想骗待她如此用心的长辈,脸上带着歉意:“是我的不好,这条红绳其实不是我妈留给我的。” 朱母仍是温柔地笑着:“我看这条红绳也有几个年头,不是你母亲,那也必定是你心中重要的人所送,你才会如此珍惜。你就当阿姨今天什么都没拿出来过,不用为难自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确实是拂了朱母的一片好意,徐逢玉最终还是收下了这条红绳。 朱母留他下来吃饭,他也礼貌答应了。 * 晚上八点左右,张赤缇突然发来微信,宁岫点开一看,是朱槿的朋友圈截图。 她自从四年前离开江城后就已经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因此现在这个新的微信号里没有朱槿。 张赤缇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发给她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