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一场梦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女人的话里带着痛心和不满,讽刺着我醒来看不见安岚的怅然若失。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嘴唇异常干涩,喉咙喑哑,痛不可言。 “你太让我失望了……”女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午夜时分,更显得清晰,“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妈妈……” 我喃喃的重复着,咽喉的剧痛让我说不出太多话来。 “你在哪里,妈妈……” 十八年来,我第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 不管是梦也好,幻觉也罢。就算她讨厌我了,嫌弃我了,对我说着伤人的话,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看看她,摸摸她。 “妈妈,我想你……” “妮妮……” 黑夜里断续回响着母亲的低声抽泣:“答应我,离你哥哥远些,好吗?一切都还来得及,妈妈爱你……” 她的话,如同一记记警钟,提醒着我,我对安岚的痴心妄想是多么冒险和不堪。 可我却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也爱你……” 我无力地笑着:“可是,对不起……” 我可能做不到,即使明知大错特错,即使明知道这一切有多离谱荒唐,我也心甘情愿沉沦在和他的温存幻梦里。 即使注定见不得光。 除非他不要我,除非……有朝一日,他领着他的新娘来到我面前,亲口告诉我:妮妮,你只是我的妹妹,我不喜欢你。 “对不起……” 凉风破窗而入,我喃喃低语着,在迷糊中睡去,又在迷糊中醒来。 …… 日复一日,安岚每到午夜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梦里,脱光我的衣服,亲吻、抚摸我的全身,把我挑逗得欲火焚身,却不让我得到满足。 他的气息充斥在我的鼻腔和脑海,挥之不去,无论白天黑夜,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我,让我分不清这夜夜春宵究竟是梦,还是高烧带给我的幻觉。 我对他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同样不断滋生的,还有偶尔清醒时,我心中的负罪感。 这让我极度分裂。 我忍受着身心双重的折磨,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几天后,某个傍晚。 我再次清醒,强忍着眩晕爬起床,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虚弱苍白的模样,心头泛起阵阵恍惚。 镜子里的我,像一株缺水的枯苗,失去了少女应有的活力。 我梳洗完毕,换上剪裁考究的连衣裙,扶着墙面,摸索着走过过道,转过拐角,抬头就遇见了安岚。 他还没回军队去。 看见他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很久没见了,又好像每晚都在见面。 他的气息和梦里一样清新冷冽,只比梦里少了些暧昧和缠绵。 我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他的脸,又心虚地移开视线:“哥哥。” “嗯。” 安岚目光低垂,淡淡瞥了我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样的冷淡,和每晚梦里的他判若两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