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顾门的人找过来,才打消了这种古怪的氛围。 “门主,三枝姑娘有消息了。” 李相夷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篓里一撂,转身看向他。 那人这才继续道,“有路人证实,昨日江府的人带着一个红衣姑娘刚过了城郊,便被人劫走了。” “据目击路人描述,那人衣着富贵,看着虽病恹恹的却生得俊美,身手极好。” 李莲花闻言蹙眉片刻,“可知去向?” 那人转向他回道,“回李楼主的话,已经派人去查了。” 李相夷颔首,让他退了下去。 又看向李莲花,眉头微微一挑,“还真让你猜对了,三枝的确让人劫走了。” 李莲花提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棋,“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对三枝来说是好是坏。” 顿了一下,又问,“到谁了?” 笛飞声指尖捻着一颗黑子在棋盘上磕了磕,瞥了李相夷一眼。 李莲花敛起袖子点了点棋盘上的空隙,“九之十二,挂他。” 李相夷凝眸片刻,眼底亮起一团光。 这一颗子下去,少说够他与笛飞声再周旋小半个时辰。 白子啪的一声往上一按,李相夷抿唇嘴硬道,“不用你教,我自己会输。”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输棋都需要有人来帮忙,对李相夷来说也实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李莲花暼他一眼,立直身形退开。 得,观棋不语,算他多事。 …………………………………… 沙原客栈。 一间雅致的厢房里,镂空的红木桌上放着金色的香炉,正丝丝缕缕的散着烟雾。 梁三枝坐在桌边,时不时担忧的看一眼窗外,神色复杂犹豫,又低下头。 她已经换下了那一身红嫁衣,衣裳是恩人给她买的淡绿色长裙。 两侧发间各点缀簇淡黄色小花配饰,衬得她像春日里的迎春花一般。 梁三枝活了十多年,第一回穿这么漂亮的衣裳,料子比丝绸还要柔软,却能保暖。 门口被人推开,她有些拘谨的抬起头,便见一身黄衫的男子端着托盘进来。 那人生得俊美,面色冷白,看着有些病恹恹的。 通身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矜贵,衬得那一身衣裳像是镶在他身上的金玉。 “恩公……” 梁三枝有些局促的想要站起来,却被那男子按了回去。 手掌宽厚,力道虽柔和,却不容她抗拒。 “梁姑娘不必多礼,唤我一声琵公子就是。” 梁三枝点头应是,“好,三枝记下了。” ?m.FeNgyE-Zn.cOm